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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斌被判了刑,宋秀英天天去探監。盛建華提出離婚,宋秀英死都不肯。夫妻倆關係越來越惡化,盛建華更是幾乎每天都住在樊小慧那裏。所以當他聽說宋秀英懷孕的時候也確實是很懷疑的,而當有人指出宋秀英跟家裏的司機曖昧不清時候,他也是真的憤怒了。結果就是宋玉婷出生,DNA報告他看都不看就相信了這不是他的女兒。
這個想法他一直堅信了好多年。
直到後來宋玉婷大鬧,重新做了親子鑒定,他才明白自己當時有多糊塗,竟然被樊小慧騙了二十年。他親自去見宋秀英,去了三次都被關在門外。他看見宋玉婷個性如此乖張,也知道自己想彌補什麼早就晚了。他想懲罰樊小慧,可都已經這個歲數了,生活起居離了她,他還怎麼活。
他沒有告訴過別人當年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那個,這有損他的威嚴,他寧願被人罵冷血也不想被人罵愚蠢。
盛建華說到這裏,有些無奈的歎口氣,“江夏,懷仁雖然是我兒子,但在做事方麵比我想的周全。你可以放心嫁給他。”
江夏那一刻看著這個滿臉滄桑的老人,也不禁感慨起來,這麼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到了這個年紀卻滿心隻剩下悔恨,何其悲涼。
江夏說,“既然這樣,那這些股份就更不應該給我了,你應該拿去補償給淨空法師和宋姐。”
盛建華笑笑,“你拿了也是一樣的,秀英把那塊玉墜子給了你,你就是她的期待。我全給你,到時候你想怎麼分配就是你的事情了。”
盛懷仁聽了江夏的這些話,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江夏,謝謝你,你不但安撫了我媽媽,還讓我爸爸也說出了心裏話。”
江夏還是皺著眉頭,“我後來想,如果這些股份我不拿,搞不好就會被樊小慧和盛莊恒弄到手,那不就壞了!所以我就答應了。”
盛懷仁無奈笑笑,“嗯。”
江夏道:“我現在覺得你爸爸挺可憐的,明明那麼討厭樊小慧,還要成天和她住在一起,要不咱們把他接出來吧。”
盛懷仁搖頭,“我爸不是那麼容易伺候的人,這些年他都不把慧姨趕走,也是因為對慧姨有一種依賴。慧姨當年做的事確實可恨,但她照顧我爸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江夏忍不住又問,“你不恨她?真的不恨?”
盛懷仁道:“畢竟是她把我養大的,我從小到大她也沒虧待我什麼。上一輩的事情,我實在沒什麼立場去評價。隻是......”他忽然頓住。
江夏問:“隻是什麼?”
盛懷仁眸光變深,“隻是如果她敢動你一根寒毛,我絕不會放過她。”
江夏心裏一暖,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道:“你這樣太沒良心了,這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盛懷仁大笑起來,抱著江夏狠狠親了一口。心裏卻想,但願他隻是多想了。
江夏起初沒有在意盛懷仁的話,可是過了兩天卻忽然發現,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從王耀一個,變成了四個。這讓她十分不自在,找盛懷仁理論卻以失敗告終。然後她發現,隻要是盛懷仁決定的事情,她還想要改變真就有點難。
她說這樣嚴重幹擾了她上班,盛懷仁便說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去上班。“反正你三輩子不工作,錢也夠花了。”
江夏知道跟他再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便對那幾個保鏢三令五申,不許幹擾她工作。於是那幾個人便隻好從明著跟變成了暗著跟,可四個人不像一個人好藏,總是會不經意的就出現在江夏視線裏,搞得她采訪做的都心猿意馬。十分無奈。
夏夢青和江建樹也覺得自己女兒身邊跟著四個保鏢確實有點誇張,尤其是覺得這大熱的天,就讓人家在外麵站著,實在於心不忍。於是江夏這天回家,夏夢青就招呼著那四個保鏢進屋,說什麼都要請他們吃頓飯感謝一下。
王耀雖然當慣了機器人,卻也實在挨不住夏夢青和江建樹的熱情,隻好帶著另外三人一起進了屋,江建樹在廚房忙活著做菜,把他們當客人一樣招待。夏夢青則坐在客廳,又犯起了老師的職業病,挨個問人家中學在哪念的,以前學習成績怎麼樣。江夏坐在一邊覺得實在有些尷尬,便去廚房給江建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