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被他的話氣的眼睛發酸。她昂著頭,憤憤看著他:“如果我不去呢?寧振遠,不給錢就不給錢!如果我今天無論如何就是不去,你打算怎麼樣?”
“你敢!”寧振遠被她叫了名字,氣的一下衝過來伸手掐住寧曦脖子。他惡狠狠瞪著她,“你敢壞老子好事,讓老子公司破產?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巴掌掐死你?”
寧曦掰著他手腕,心裏淒涼的如同寒冬臘月。她冷笑看著父親:“我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爛命一條?我早不想要了!寧振遠,今天無論如何我不會去的。有種你掐死我,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你!死丫頭!你想氣死老子?”
“你算什麼老子?逼死我媽,現在又要逼死我。自私自利為虎作倀的奸商,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子!”
“啪!”寧曦不管不顧說完,寧振遠一個狠厲的耳光死死抽到了她臉上。
她被抽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往後猛退了好幾步,一頭撞在茶幾桌角上。
溫熱的血順著額角頃刻流到臉上,寧曦也不擦,隻抬頭,用怨恨的眼光緊緊盯著他。
寧振遠氣的渾身發抖:“再說一次!逆子!有種你再說一次!老子是你的什麼?”
寧曦一字一頓,說的咬牙切齒:“你就是個暴君,懦夫,傀儡,奸商!寧振遠,再說十次我也不會叫你爸了!我恨你,有本事今天你打死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口子的!”
“反了!反了!不得了了,反了你了!”寧振遠看著寧曦,哆嗦著手叫溫德琴。“琴琴,你看到沒有?我踏麼這是養了個什麼東西?居然跟老子強嘴?去把我的球杆拿過來!”
溫德琴也不問他要球杆做什麼,看到他終於要跟寧曦翻臉,高興的顧不得哭了,轉身就往旁邊休息室跑。
幾秒,金屬質地的高爾夫球杆遞到寧振遠手上。寧振遠惡狠狠指著寧曦:“現在認錯還來得及!說,今天去陸家認錯,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寧曦頭暈的不行,但她還是堅持站了起來。
頭發披散著,一邊臉燒的猙獰不堪,一邊臉鮮血縱橫。
她心如死灰看著寧振遠:“不去。你打死我吧寧振遠。打死了我就徹底不用再看你們這些讓人惡心的臉了。打死了我就可以跟你一起下去見我媽了。拜托你快點打死我,來啊!”
“別以為老子不敢!”寧振遠說著,往前一步走到她麵前,抬手狠狠在她背上抽了起來。“別以為老子不敢!別以為老子不敢!”
寧曦閉著眼睛,忍著背上鑽心的疼,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人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她卻覺得自己跟寧振遠是幾輩子的孽緣。
因為他,自己有幸來到這個世上。但也因為他,自己在這個世上受盡了苦楚。
打死她吧。
讓一切都在今天結束。
她是真的看透這個世界了。
堅硬的高爾夫球杆一下下拍打在身上,寧曦做好了被打死的準備。
卻不想,打著打著,就在她覺得自己要受不了的時候,寧振遠突然停手了。
確切的說,他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