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北琛被她堅定的“意誌”惹的惡心,冷笑一聲,“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違背我的意誌嗎?就憑你這樣還想得到我?胡萱萱,門不想要了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為了擺脫我不惜半夜砸門啊?”胡萱萱不管不顧的笑,看樣子已然做好了最壞打算。“那行。那你來。我的門能有幸被你砸一次,也不枉費它們在森林裏苦長幾年。”
“你以為我是紳士,除了砸門之外不敢對你動手嗎?”
“沒有啊。我做好了隨時被你打罵的準備。我說了,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今天晚上隻要我不死,你就絕對出不了這個門。我不會告訴你密碼的,死都不會。我對你的愛天地可表,堅定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一點沒跟你開玩笑蔣北琛。”
突然有種處處被她算計,處處鑽到她陷阱裏的感覺。
知道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自己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讓她難受,蔣北琛一下失了跟她鬥的念頭。
讓一個人難受,有時候打罵未必是最好的辦法。
她越想得到什麼就越不配合她什麼。冷著她,他相信這樣會讓她更加痛苦。
哼笑一聲,蔣北琛離開門去到沙發旁,懶懶往沙發上一倒。
“除了寧曦之外我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不但沒興趣反而能隨時吐出來,胡萱萱,不怕我弄髒你的地板你可以過來試試。”
胡萱萱自然是不信的。
他一個好手好腳年輕力壯的帥小夥子,多少喝了點酒,又不是喜歡男人,敢揚言自己對異性不感興趣?
以為自己很深情嗎?
深情的能抵過自然反應?
就憑自己這在女人堆裏數一數二的身材,天地可表的真心,隻要待會兒夠坦誠相待,打死她都不信他能忍得住。
他坦蕩蕩歪在那裏等著自己過去做實驗,胡萱萱果真就去了。
軟綿綿往他橫著的腿上一壓,手指滑上他襯衫紐扣。
陌生又滑膩的觸覺讓蔣北琛胃裏頓時一陣翻湧。
“北……”
“嘔……滾!”
蔣北琛被她碰了一下,惡心的真的差點當場吐出去。
腿一抖,她整個人從沙發上跌下去,他則翻身坐起來捂住了胸口。
“胡萱萱!老子沒跟你開玩笑!他嗎說厭惡你就是厭惡你,少他嗎跟我動手動腳!趕緊把門打開,再讓我跟你廢一句話,當心你全家明天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胡萱萱被掀下去,腦袋撞到茶幾角,膝蓋跪到了地上。
她身上很疼,然而再疼也抵不過心裏。
胸腔裏撕心裂肺般的難受,難受的她都不想活了,哪裏還有心情顧及其他。
“死就死。沒有葬身之地就沒有葬身之地。你覺得鬧到現在這個份上我還在乎嗎?!蔣北琛,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掐死我!否則我絕不可能讓你離開!”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意誌堅決嗎?胡萱萱,等著吧。今天我不回去,明天就會有人找上門來。我不動你。不打你不罵你,也不殺你。明天會有人來收拾你的。敢動她的人?明天她勢必要你好看。”
……
後半程寧曦開車,李凱拿著手機輾轉找了好幾個人,終於問到胡萱萱家確切地址。
已經顧不得腳疼不疼了,車子飛起來一般的朝目的地開了過去。
淩晨兩點四十五分,寧曦帶著李凱終於出現在胡萱萱家門口。
門縫裏亮著光,房裏肯定有人。
寧曦不按門鈴,憤怒的拿手把門拍得哐哐作響。
蔣北琛躺在沙發上,等寧曦的到來等得昏昏欲睡。
胡萱萱坐在他對麵地板上,突然聽到震天的砸門聲,眉毛一挑。
“你女人來了?”
蔣北琛懶懶坐起來,“趕緊開門吧,不然以她的脾氣,待會門連門框給你拆下來。”
胡萱萱不信,故意跟他置氣,“如果我就是不開呢。”
“報警咯。謊稱你屋裏有人鯊人放火,或者說有人在這裏賣銀瓢昌……她是個主意極多,而且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
胡萱萱被他氣笑了,“蔣北琛,沒想到你還挺會秀恩愛。”
既然人都找上門來了,胡萱萱也很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蔣北琛心甘情願被降服。
從地上爬起來,她懶懶挪著腳步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哐一聲被人從外麵狠狠撞開。
寧曦氣衝衝的身影從門外衝進來,抬眼看見蔣北琛衣衫整齊坐在沙發上,她反手扭過去就給了胡萱萱一巴掌。
胡萱萱被門撞了一下,本就重心不穩,現在兜臉挨了一巴掌,踉蹌一下差點一頭撞到牆角。
寧曦轉身過去拉住她,扯住她衣服,“你踏嗎就是胡萱萱?!!”
胡萱萱,“……”
“想必蔣北琛已經告訴你了吧?他對你不感興趣。都說這麼明顯了還死皮賴臉把人家往自己屋裏帶,你是有多沒見過男人?!沒見過男人去外麵找啊!你不是有錢嗎?你不是橫嗎?一次叫十個八個小夥子一起過來服侍你多好!找踏嗎別人用過的男人,找一個對你根本不感興趣的男人,你就那麼饑不擇食??”
寧曦平時從不主動惹事,別人惹了她也是雲淡風輕的回懟,從來沒見過她發這麼大脾氣。
尤其糙話一堆,跟平時刻板無趣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李凱簡直被她驚到了。
胡萱萱也被她驚的一時無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罵了半天。
當著自己喜歡的人,她難堪的恨不得馬上也撕了寧曦,“你罵誰呢?三更半夜跑到我家裏打我罵我?蔣北琛又不是你老公,你有什麼資格?一個破打工的敢跟我動手,你活膩歪了?”
寧曦使勁揪著她衣領把她五官狠狠拉向自己,兩人幾乎貼麵而立,她咬牙切齒看著胡萱萱,“我就是活膩歪了,一個破打工的,命不值錢,隨時可以丟掉。搶我東西?我不怕死,你敢嗎?死了我也拉你當墊背的。你敢跟我一起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