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一番,早餐完畢,沈自酌也把自己訂婚的細節說了個七七八八。
蔣北琛為了取經,全程認真聽著。倆孩子純粹好奇,也跟著認真當故事聽。唯有寧曦,總覺得昨天晚上鬧的太厲害,哪哪都不對勁,需要吃完飯趕緊再去衛生間衝衝。
終於,故事說到尾聲,沈自酌電話響起有事要忙,顧北辰笑罵著跟他告別。
沈自酌從高腳凳上站起來,又瞅一眼寧曦,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走去她身邊,忽地伸手,指尖輕輕劃過她頸側一處,“行了,不跟你們倆廢話,不看你們一家四口秀恩愛了,走了。雖然是要結婚的人,但好歹老顧一把年紀了,來日方長,還是多少悠著點,記得保重身體。”
蔣北琛:“……”
門一陣風刮過一樣合上了,寧曦不自覺拿手掌碰了一下脖子,剛剛被沈自酌碰過的地方。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蔣北琛和孩子們盯著她。
片刻,寧曦才注意到他們複雜的目光,忙說,“我隻是脖子癢,沒有被他撩到!”
飯畢,寧曦去衛生間洗漱,蔣北琛去廚房洗碗。
南城十月末的天氣,不下雨的時候,很是舒服。
天還未冷徹底,早晚空氣裏帶著一點沾水霧的寒冷。到正午十分陽光卻又極好,大街上梧桐和銀杏葉散落一地,不管街景植物還是天氣,能讓人感歎生命之一起一落,都是造物主的偉大創意。
蔣北琛邊對著水龍頭邊放水邊瞧著廚房窗外一角黃葉出神。
好久不曾萌芽的文藝思緒剛隻起了個頭,突然聽見浴室裏寧曦尖著嗓子“啊”了一聲。
趕忙關了水龍頭跑過去,他推開門,“怎麼了?”
寧曦頭發卷成個丸子頭,利落立在腦後,她努力扭著脖子,正在往鏡子裏看耳朵,“……我這是什麼東西?蔣北琛,你什麼時候弄的?”
一個清清楚楚的草莓。
難怪方才沈自酌瞅她的眼神那麼曖…昧,語氣那麼輕…浮。
蔣北琛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見她隻是因為這個尖叫,似笑非笑靠在門框上,“你說什麼時候弄的。”
寧曦把頭發放下去,扒拉到耳朵後麵,試著看能不能完全擋住,“明天要上班的,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誰讓你明天去上班的?再說這玩意兒後勁哪兒那麼大,明天起來就消了。”
寧曦將信將疑扭頭過來看他,“你試過?說這麼確定,很有經驗的樣子嘛。”
“沒試過我知道的也比你多。”蔣北琛突然壞笑,伸手把衛生間門關上,身姿搖曳的晃進去,“不信我們現在就來做個實驗,今天列舉假設,明天驗證假設……”
門上的疙瘩擰住,他閃身去到寧曦對麵,把她往洗臉池上一壓,雙臂從後麵繞過去環抱住腰。
二人一貼近,觸電的感覺驟然來襲,短短一個眼神交流,蔣北琛頭一低,寧曦就忍不住抬頭,本能的去尋對方嘴巴。
鼻子貼鼻子裹了一陣,蔣北琛忍不住手指上移,雖然有點兒涼,但仍往衛衣裏探。
又涼又緊,寧曦被他抓的“嘶”一聲,忍不住拿腳踢他,“……能不能同情同情病人?我探你看看你冷不冷。”
蔣北琛低頭哼笑,由著她踢了一下,隨她怎麼說,仍舊抱著膩歪了一陣,這才鬆開。
腦袋從麵前抬起來,這一回落在更下方。
那一片皮膚極白極細極嫩,跟張字帖臨摹紙一樣,又白又透的都都能看見底下淡藍色毛細血管。
草莓就在那兒,蔣北琛故意又種了一個,深紅又橢圓的大大一抹。
“明天打算去上班?那你去吧。記得穿襯衫,穿正裝,注意儀容儀表。”
寧曦腳腫的厲害,家裏用來外塗的藥貌似作用不大,吃完飯,蔣北琛帶她重新去了個醫院拿藥。
來回耽擱一陣,回去的路上順便給她買了兩雙新鞋,又到下午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