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導臉色變得很難看，任誰被當麵嘲諷都會生氣的吧。
可惜，這次陰陽的是甲方媽媽，李導隻有盡量往回圓場子：“沒有，您過獎了。
剛入職的小孩兒。
什麼都不懂，您見諒。”
張耀姆有什麼錯的地方千萬包容，可別一上來就投訴。
就張耀姆這狗屎一樣的腳本，一投訴，她非得走人不可。
誰知道，馬經理拉住張耀姆的手，使勁握了握，語氣是那麼親切友好，跟過年媽媽哄小朋友壓歲錢似的。
“我說的是真話！
這個腳本我們非常……非常……滿意！這不，公司馬上派我們過來洽談合作事宜。”
這年頭，碰上可心的腳本不容易。
市場上同質化內容太嚴重，大家都急功近利，少有人能踏實下來研究自己的內容。
馬經理一看，就知道這個腳本是百分百原創，一點抄襲借鑒都沒有。
這麼犀利，這麼直白的表達方式。又土又古早的。
要放別的公司不合適，放他們這裏正正好。
領導看了拍案叫絕。
一分鍾都等不了，害得她打飛的過來。
生怕這麼好的腳本讓人給搶走了。
張耀姆手讓馬經理攥得生疼，幾次抽都抽不出來。哢哢哢一頓誇啊。
什麼青年才女！年少有為！
她敢說，張要姆都不敢信！
李導本來還以為張耀姆這次要倒大黴，隨時預備幫張耀姆打邊鼓，就是扣獎金，通報批評什麼的，也想盡力保住張耀姆的工作。
誰知道，甲方玩得挺變態啊。
這麼個完蛋玩意當個寶。
李導算是看出來了。
這是真的拿張耀姆寫的東西當金疙瘩，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激動。
就是，有時候吧，這個甲方媽媽的口味，有點獨特哈。
不過，他喜歡。
有眼光。
他說什麼來著，張耀姆就是個天才啊。
妥妥的。
聽到甲方提前來公司，龍傲地急匆匆趕來，還沒進門呢，就聽到甲方滿意十級彩虹屁。
不知道的還以為張耀姆才是甲方呢。
一向城牆厚的臉皮，都讓甲方誇紅了。
龍傲地？？
怎麼個事兒？
甲方都氣糊塗了！
這叫什麼，氣極而笑！
是，一定是！
說的是反話，在陰陽，在等人給她遞話，好順勢投訴。
龍傲地拍著大腿就衝進來：“我說什麼來著。
李導啊，當初用人的時候，我就說張耀姆不行！偏偏你一意孤行，這下闖出大禍來了吧。
馬經理，您別生氣，消消氣！
方案不滿意，不還有我們組嗎？
放心把方案交給我們，一定能給您個滿意的答卷。”
龍傲地損了李導全組還不算，還想把項目搶過去。
憑什麼？
就憑她是女的嗎？
憑她頭發長？
馬經理自覺氛圍很融洽，剛烘托到位，想說出此行目的。
就被龍傲地打斷了，還說了一堆得罪張耀姆的話。
她臉色馬上就變了。
“我很滿意張導的腳本！
這不，正商量合作的事呢。
誰跟你說我生氣了！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哪涼快哪待著去！別打擾我們合作！”馬經理生怕張耀姆生氣，扒拉開龍傲地，就跟沒看到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