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我就來看看你,加班辛苦了哈。我先走了!”
沈含瓦用張耀姆打個人卡,就想溜。
張耀姆眼睛危險眯起:“你拿我作伐子幹什麼去了?
穿幫了別怪我不配合啊!?”
她可看到沈含瓦拍照片了!
準沒好事。
張耀姆沒想過沈含瓦現在接受她,充其量有點好感。
偷偷拍她照片,一副心虛模樣,當她看不到?
張耀姆真怕沈含瓦給她賣了,她還不知道。
被看到了啊。
沈含瓦飛速背過手,手裏手機設置了靜音,但忘記關震動,瘋狂轟炸的消息,震得他手發麻。
活像手裏捧著隻隨時要逃跑的兔子。
“那個。
張賤搔還記得嗎?”
他開始試圖轉移話題。
張耀姆挑眉,關張賤搔什麼事?
“和這有什麼關係,他電子操控你偷拍我照片?”別想轉移話題!
“我幫他改名了。
他現在叫張婉春。好不好聽?”晚春,晚來的春天。
他的原生家庭不好,一直被利用,吸血,叱罵!
他的春天遲遲未至,便自己做自己的春天。
他隻是她自己。
關於名字,沈含瓦想了很久,翻遍字典名著,各種典故,最後取了這個略帶俗氣的名字。
一聽就很有活力,生機旺盛。
張賤搔很高興。一直說這個名字好。
當天沈含瓦就陪他把身份證上的名字改了。
改名字啊。
張耀姆一時有些恍惚。
很多很多年前,放學路上,一片灑金餘暉下,兩人並排,拉下長長影子,張婉春的哥哥,也曾語帶憧憬的說過,想改名字。
如果他哥哥活著,也會喜歡的吧。
那個早逝的幸運兒說過不止一次,等他們成年了,可以自己辦身份證的時候,就去把名字改了。
不是誰的愛妹,不是誰的附庸,奴隸,他渴望把自己還給自己。
哥哥沒有等到那一天。
張婉春很幸運,他遇到了沈含瓦。
“謝謝你。”張耀姆輕輕的說。
說不清這聲謝是替誰說的。
甚至不該由她說,她有什麼立場呢?
曾經那個以為世界美好,女男平等的張耀姆早就隨著那個人一起死了。
“所以,我家裏催婚,作為好朋友的你,幫我應付家裏人,理所應當對吧。
你會答應的是吧。”沈含瓦不知道為什麼,本能相信張耀姆會答應。
張耀姆??
虧她感動了半天。
在這兒等著她呢。
成年人的交往都摻雜著利益,她早該習慣了。
為什麼還要替張婉春還人情?
張耀姆自己也不知道。
“你想讓我假裝你女朋友?”
早說啊。
這還用假裝?
她是真想泡!
沈含瓦該不會當她是什麼好人吧。
張耀姆摸摸臉,偽裝的那麼成功嗎?
這和掉個餡餅,再送個男朋友有什麼區別?
沈含瓦有些羞澀點頭。
他沒有談戀愛的經驗,這些年,一心都撲在工作上。張耀姆算是他唯一熟悉的同齡人。
如果不是家裏逼得緊了,他絕對不會這麼唐突。
張耀姆會不會覺得他一個男人家,主動提假裝女朋友不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