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涼國最北邊的代郡一匹健壯的青馬馱著一個滿麵憤怒的青年,緩緩向前,在道路兩旁有尚未熄滅的火焰,還有些已經熄滅的正在冒著濃濃黑煙。
距離陳寧在孫家莊那日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經過大約三個月的不停趕路終於到了大涼最北部的寧州代郡。在這一路陳寧更是遇到了不少插曲,山賊更是屢見不鮮,不過幾次都被陳寧逃了出來,最危險的一次陳寧差點就交代了不過最終被他仗著馬匹硬是逃了出來,而胯下的,馬匹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趕路也瘦弱不少,身上更是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傷口,不過基本不影響它生命。
陳寧此刻所處的代郡已經處於抵抗異族的第一線,在這裏到處都是戰爭過後留下的痕跡,在代郡的周邊的村莊基本上是十室九空,他們不是被異族打草穀殺害就是被擄走當做奴隸,再不然就是舉家向大涼的內地遷移,雖然陳寧對異族的實力已經有了大致的估算但是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異族的實力,沿途一些擁有城池的縣鎮居然也被異族攻破,進而洗劫一空,整個代郡甚至整個寧州都充滿了連天的戰火,寧州再也不安寧。
陳寧自進入寧州以來這樣的景象已經見到太多太多,雖然知道朝廷已經腐朽,可沒想到在自己的家中居然容異族肆意踐踏,這讓一路行來的陳寧感到深深的痛心和恥辱,陳寧不願在多看這人間的地獄,加快速度向前行去。突然陳寧看到十幾裏外冒著濃濃的黑煙,沒有絲毫遲疑陳寧衝著滾滾濃煙的地方狂奔而去。十餘裏路在陳寧不惜馬力的代價下很快就到了,他看到了令他終身無法忘記的一幕。十幾名異族騎兵在一個村口看著眼前的濃濃黑煙在大聲說笑,村口有一座用人頭壘成的金字塔,陳寧知道異族人為了彰顯武力經常把人頭砍下來壘成的京觀,村口的這座景觀大約有一二百人頭,老人孩子婦孺滿臉的血汙和絕望。
陳寧見到這慘絕人寰的景象眼睛變得血紅。第一次產生把塞外異族人趕盡殺絕的念頭,陳寧瞪著血紅的雙眼從抽出身前戰勇刀,向背對著他的十幾名異族騎兵殺去,沒有絲毫畏懼,一往無前。
十幾名正在說著塞上的語言的異族依然在大聲說笑著,絲毫沒有覺察到背後的殺機,距離異族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異族人終於聽到了背後狂奔的馬蹄聲,本能轉身向後看去,一個全身黑衣手持黑刀的年輕人正瞪著血紅的雙眸向他們殺來,那血色的雙眸清晰可見。十幾名騎兵見到這雙眼睛不全都打了一個冷顫。
二十多米距離在全力衝刺的下幾乎轉瞬而至,他們還來不及抽出武器,那把黑刀就衝著當先一人落了下去“噗”鬥大的頭顱衝天而起,胸腔內的血由於受到壓力高高噴出,濺了陳寧一臉,陳寧絲毫不在意,隻有他們的血才可以衝刷陳寧心中的恨意。殺了一名異族的陳寧感覺心中的怒火找到了發泄點,唰唰又是兩顆頭顱伴隨著烏光衝天而起,“賽和阿”剩下的幾名異族大聲叫喚著,見到三名同伴頃刻間沒了性命不由得惱怒起來,手舉彎刀衝陳寧落下,陳寧絲毫不慌,這麼長時間的經驗不是白來的,腳下用力,身下的馬匹仿佛通靈一般知曉主人的心意猛然速度爆發向前衝去,陳寧借著馬匹的爆發力躲過當頭而下的幾把彎刀,同時俯身在馬背上黑色的刀鋒又以極快的速度從正前方的兩名異族胸口上劃過,由於陳寧的刀太快,這兩名異族尚未反應過來就一頭栽倒在馬下,剩下的七名異族騎兵更加的憤怒,眼見幾名同伴瞬間丟了性命,大聲嚎叫舉著彎刀再次向陳寧衝去,陳寧扭身又是一刀後麵的那名騎兵經驗老道略微低下頭便險而又險的躲過這致命一刀。
陳寧見這異族如此熟練躲過這一刀也是有些吃驚,但隨即嘴角又泛起了一抹冷笑,身體並沒有轉過身而是繼續向後仰去,那名騎兵見狀剛想做出反應就看到了一匹馬馱著下半身山前衝去。原來是陳寧稍微降低了馬速在那名異族騎兵還未從剛才那一刀做出反應,手中黑刀便腰斬了那名騎兵,由於異族騎兵的馬速太快從遠處看就好像是自己撞上黑刀一般。殺了這名騎兵後陳寧沒有再向前衝,反而坐直身體拔馬向後麵的追兵殺去。陳寧的馬匹和剛才那名騎兵的馬匹要略微精壯,陳寧也因此稍微拉開了與身後的六名騎兵距離。這一段距離足夠陳寧轉身殺個回馬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