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聽到台下眾人的呼和聲中年男子才稍稍滿意,衝著台下親兵使了個眼色才帶人向大帳走去。陳寧看著軟硬兼施的李雷嘴角動了動,以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此人帶兵挺有一套的樣子”。陳寧會如此說是因為他在老和尚給他的兵書戰策中有記載。一支驍勇善戰軍隊首要注重的就是紀律,如果軍隊沒有鐵一般的紀律那即使個人戰鬥力超高也會不堪一擊,軍隊中士兵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服從軍規做到令行禁止。
軍隊戰鬥不同於江湖廝殺,軍隊是整體的戰鬥不是個體戰鬥,所以軍紀最重要,軍紀可以把成千上萬人在戰鬥時整合成一個人,這樣才能發揮軍隊最大的戰鬥力才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陳寧雖然沒帶過兵更沒上過戰場但前朝百戰名將的兵書他在這三個月內早已爛熟於心,所欠缺的隻是通過戰場實戰經驗把書中所學融入到戰場中而已,所以在見到李雷強調軍規時才會低聲自語了一句。陳寧在成金的指揮下開始進行訓練,為了增加在戰場上活命的幾率陳寧一絲不苟的訓練著。
陳寧手持長槍奮力練習刺殺不一會汗水就浸濕了衣服,黏黏糊糊十分難受。旁邊又有不少人撐不住了,但每當有人停下站在邊上的親兵執法隊總會手持軍法混上前大聲喝罵,然後就是軍棍加身,還好他們都是經驗老道之人下手有輕重不會真傷到人,隻是為了驅使新兵繼續訓練而已。在這群親兵如狼似虎的眼神下陳寧終於完成了一上午的訓練。軍服早已被汗水浸濕,但沒人敢脫下來,因為這也是軍規。
陳寧獨自端著一碗米粥一個饅頭坐在一片空地上,成金正端著飯碗向他走來。對於這個性情耿直的漢子陳寧還是很有好感的。陳寧見他走過來笑著打了聲招呼,成金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樣還好吧”?陳寧知道他指的是上午的訓練,一口嚼著饅頭一邊口齒不清答道:“還好撐得住”。“嘿嘿,果然是條漢子,那幫崽子正叫苦連天呢,不過真沒想到這次上麵派來的居然是李雷這個家夥”。陳寧轉頭看向他“你認識他”?“我哪能認識他,不過在落雁關那邊倒是聽說過他凶名”“凶名”?陳寧疑惑問道。“對,就是凶名,這家夥打起仗來不要命,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麵,天生不怕死。對敵人狠對自己和手下更狠,軍法從不法外留情,在他手下觸犯軍法天王老子都保不了”。成金頓了頓:“這還不算,知道他臉上的那道疤是怎麼來的嗎,就是為手下的士兵擋刀擋的,怎麼樣夠爺們吧”。
陳寧聽到這句話才算是吃了一驚。能不顧性命為自己手下士兵擋刀的還真不多,但這種事情在軍隊中雖然少見但是也不是沒有,開國將軍楊先同樣為自己手下士兵擋下一箭,貫穿楊先左胸,不過楊先命大活了下來,這件事也在民間傳為佳話。楊先帶領的軍隊也是太祖麾下戰鬥力最強的,這樣的將軍值得士兵效死命
成金見陳寧麵露好奇之色說的更起勁了:“據說這李雷一家都是被塞外的異族打草穀的時候殺的,他也因此才加入的鎮北軍,他對異族可是恨之入骨每次作戰他手下從來不留異族俘虜,他曾經親自帶人屠殺了草原上的一個部落,在鎮北軍中也算是凶名赫赫了,要不是上麵有人嫌他殺性太重如今估計早就不是一個校尉了,說不定都是參將了呢”!
陳寧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成金說的如果是真的那以李雷立下的這些功勞的確有可能成為參將。在大涼軍中牙將以下都屬於低級軍官,隻有參將才算是堪堪踏進將軍的行列。大涼以武立國對軍功早有一套成熟體製。從下至上分別為十人一隊設隊率,百人一屯設屯長一名,三屯一哨,設哨將一名,千人一校設校尉一名,護校尉也就是副校尉兩名,三校一營設參將一名牙將兩名。在往上就是可以稱將軍的了當然其中也不排除沒有實權的雜號將軍。(在往上的官職後麵咱暫且不表,主人公還未達到那個高度)
陳寧不由得對這叫李雷的校尉產生同情之心,身旁成金說完之後早已呼嚕嚕了喝完了手中的飯食最後摸了摸肚皮低聲罵道:“狗日當官的就知道克扣糧餉發財,就這麼點怎麼吃得飽”。說完起身拍拍屁股再次向火頭軍行去,《就是軍隊做飯的單位》。
陳寧看看手中的飯食,看來軍隊也不幹淨。
下午陳寧繼續上午的刺殺雖然十分枯燥但陳寧還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也多虧之前他練武時底子打的好不然也得像其他人一樣渾身酸痛,但饒是如此陳寧也感到疲累,躺在帳中伴隨著渾身酸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