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與劍,攻與守,勝與敗。
戰鬥的宗旨無非如此。
成王敗寇,當人們關注你成功時的光輝時,沒有人會記得你當初手段的醜惡。
記住的人都死了。
——葬憐塵
距離那場地鐵之戰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之久,該恢複的也早已複原了。
這在座用鋼筋水泥構建起的鋼鐵森林中,人們的危機感早已被許久的安寧鈍化,每天都在枯燥的上演,唯一戲劇性的一幕幕,都隻是發生在電影的銀幕中,它們倒映在觀眾麻木的瞳孔裏。
而那些曆曆在目的殺戮,也被暫時的封存了起來。
那些傷口,也早已被掩埋在新生的光滑的皮膚之下了。
淩若虛呆呆的望著桌前的那瓶小小的藥丸,歎了口氣。
和煦的陽光從窗外傾瀉進來,照在了他俊秀蒼白的臉上,顯得病態而沒有血色。
門被推開,塞麗卡走了進來,看到了淩若虛對著那瓶特製藥大眼瞪小眼,也歎了口氣,說,“你還是不想服用它麼?”
“我不喜歡服下這種藥之後的感覺。”淩若虛小聲的說。
“隻有這種藥,才能壓製住你心中的‘惡’。”塞麗卡在淩若虛對麵坐下。
“或許吧,但是那次對‘S’級‘黑炭’的討伐作戰,不正是靠那種暴走的力量才獲勝的嗎?”淩若虛搖頭。
塞麗卡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最後一刻你沒有奪回身體的控製權,那麼你該有多危險?”
淩若虛咬著嘴唇,低著頭。
過了一會兒,他一把抓起藥瓶,吞下了一枚藥丸。
頓時,這種討厭的感覺又來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醫學方麵根本無法解釋,但是淩若虛每次都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那是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在他的內心深處,發出了不屑鄙夷的微笑。
那種鄙夷,令他抓狂。
好像就是要懷疑自己一樣。
“那可能隻是你的心理作用。”塞麗卡也隻能蒼白的安慰道。
“可能是。”淩若虛吐出一口氣,“今天不是有會議麼?”
塞麗卡點點頭,“是,但是沒有你到場可不行!”說罷,她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了淩若虛一跳,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所以,距離會議還有半小時!你,趕緊換一身衣服!給你五分鍾!不要老是頂著你那白化病一般的僵屍臉,臉色好看些,準備出發!”塞麗卡瀟灑的轉身,關門。
“我去,那女人..”淩若虛失笑,無奈的抓了把頭發。
“你的騎士係統也更新了,最新的配置也植入了,相信你的戰鬥力會比以前都要精進了吧!所以,以後不要動用那種幾乎會毀掉你的力量了。”在去會議室的路上,塞麗卡對淩若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