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院的奴才聽了這話,也顧不上別的了,用土和馬糞滿滿的填了他一嘴。生怕他再罵出什麼造次的話,幾個大仆更是連拉帶拽,就把那焦大往外拽,茗煙此時顧不上別的,哭著便追那些大仆而去。
伴鶴幾個眼見著大哥急瘋了,急忙按著,連番的安慰著,隻說不急,等主子走遠些再追也不遲,這在麵上的要是被主子看見了,以後也就沒法活了。
茗煙此時心亂如麻,那裏還能聽的進去,隻是掙著要追,卻掙脫不去,一時心裏委屈透了,哭叫著問:“這些個誹謗主子的狂話,是哪個孫子對我焦爺說的。”
茗煙這邊那個伺候焦大喝酒的小廝聽了,氣的直拍頭道:“咱們今個是真栽了,下午璉二奶奶那邊的小廝奉承焦大喝酒的時候,對焦大說的這些個混話,隻是那時咱沒覺察,還跟著嗬嗬笑,哪知道這是興兒幾個下的套啊。”
茗煙聽完,這才恍然大悟,聯想著下午種種,就把那事情給想透徹了,這回真是恨透了隆兒興兒,也恨透了自己。
就這般,好容易把主子送回去後,茗煙瘋了似的跑了回來,到處尋找著焦大的去向,可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好容易找到了綁焦大走的那幾個大仆後,卻聽說連夜使人把焦大捆走,捆到遠遠的莊子去了。
茗煙聽完,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空了,自己頭兩年來,全仗著焦大維護,這才能活到現在,可如今,自己這唯一的親人也被抓去了,一時便失魂落魄,身不由己的邊哭別走。
走著走著,晃著晃著,卻不覺聽見一聲熟悉的嬌笑,茗煙這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竟鬼使神差的逛到了多姑娘家,正覺得心中有些溫熱,想進去好好與多姐姐傾訴自己這滿腔的懊惱時,卻聽那嬌笑聲中,還夾雜著別的男人的淫笑聲。
茗煙此時像被雷劈一般,整個腦袋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顧不得,什麼也想不得,就這樣硬生生的踹開了多姑娘家的門,闖進內室,隻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氣喘不上了,心頭一緊,一口溫熱的,甜甜的東西,便湧上口中。
那炕上,多姑娘與那興兒,隆兒正癡條條的糾纏在一起,正望著茗煙笑呢。
除了那多姑娘還帶幾分尷尬外,那隆兒,興兒那得意嘲弄的笑,頓時便把茗煙笑的眼前昏花,渾身無力,身子竟不聽使喚一般,軟軟的就往地下倒去。
茗煙癱倒在地上後,強忍著那股即將昏厥的眩暈感,一手捂著心口,一手顫抖的指著炕上三人,嘴巴張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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