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霸天算個屁啊!打回去!讓他看看咱裕羅爺們的厲害!”
“當時是誰在那裏呀?咋讓崔叔給打成那樣,真丟咱裕羅的臉!”
“血債血償。崔少爺,沒說的,你說咋整咱咋整!”
“對!血債血償!。。。。”
最後亂哄哄的聲音變成統一的口號:“血債血償!”
“裕羅村的漢子們,有一個算一個。我崔家都記在心裏。隻有不出人命,出了事,一概由崔家負責。咱們村無論誰,受了傷的,我出醫藥費。”
大家夥跟著我師傅謝安,拿起家夥,到紙坊找那些畜生去!”
裕羅村口,一個上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向紙坊出發。木棒,鋤把,木條,人人手裏拿著家夥。
謝安是個謹慎的人,鐵器一概沒讓帶,帶的都是木頭製品,畢竟這個社會,村民之間鬥毆很常見,隻要不是出了人命,官府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民不舉官不究。
黃霸天作為十裏八鄉出名的霸王,手下還是有幾個人的,不過滿打滿算也就幾十個人。多了他也養不起,就是不要工資,天天在他家吃飯他也受不了。
打了崔琰,占了紙坊。黃霸天留了十來個人看場子,自己帶著其他手下回村了。
今天這事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打人這事這些年他做了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比崔家橫的,家族幾十條漢子的都沒敢把他怎麼著。別說崔家這裕羅村的單門獨戶,家裏也就孤兒寡母的,更沒後顧之憂。
這紙坊他也沒打算要,他又不懂,弄過來除了浪費原料,有啥用處?隻等崔琰那老東西養好了傷,好好敲他一筆,也就了了此事。
要是他知道自己這次不是捏了個軟柿子,而是捅了個馬蜂窩,還是那種最毒的馬蜂,估計他抽自己嘴巴的心都有。
看場子的十來個人突然看到遠方黑壓壓一片雲往這邊移動,似乎還在喊著號子。
“三哥,我沒眼花吧!怎麼這麼多人奔咱這邊來了?”揉了揉眼睛的是新入行的打手,還沒見過這陣仗。
“小胡啊!哥看你今天印堂發黑,你小子運氣不好啊!剛入夥就遇到硬茬子了,這崔家估計不好惹啊!等會機靈著點,風向不對的時候趕緊往村裏撤,別硬抗知道嗎?”這位被稱為三哥的人還比較地道,提醒這位小弟道。
一會兒工夫,這夥人就到了紙坊門口,帶頭的是個孩子,還兩眼通紅,看表情就知道是來拚命的。
“打!一個不留!”紅眼小子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靠,這氣勢,是拚命來了嗎?留守的十幾個人都不是吃素的,多數經過陣仗,跟著黃霸天去打過人,或者和人對打。可那都是為了打架而打架,打服別人就行。
也有拚命的,就是苦主家裏人,也不過幾個嘛!這上百人拚命,這可是頭一次見。
不管以前見沒見過,這次是讓你開眼界了。打不打,還想什麼,棍棒都到了腦袋頂上了,還容的你不打嗎!
還別說,這十來個打手還真有鄉間武術高手,十來個人圍著都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