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是我們內部的人,但是這個西蒙·哈特也許會……”
“他!”索科爾工程師大聲說,“除非他能逃走……但是沒有人能從‘覆杯’島逃走!……此外,我得承認,我對這位正直的人很感興趣。……總之,他是我的同行,我一直懷疑他對托馬斯·羅什的發明知道得比他說的多……我申斥他是為了我們能友好相處,能像朋友那樣一起談論物理、機械、彈道……”
“無關緊要!”寬宏而敏感的阿蒂卡斯伯爵說,“當我們掌握全部秘密時,最好幹掉……”
“我們有的是時間,蓋爾·卡拉日……”
“讓上帝懲罰你們,惡棍!”我心中說,控製著劇烈跳動的心髒。
然而,如果上天不幫忙的話,我能抱什麼希望呢?……
談話轉了個方向,蓋爾·卡拉日說:
“既然我們知道了炸藥的成分,索科爾,應該不惜一切代價讓托馬斯·羅什將爆燃物的秘密告訴我們……”
“這是必不可少的,”索科爾工程師說,“為此我做了許多努力。不幸得很,托馬斯·羅什拒絕談論這一點。並且,他已經製出了幾筒這種燃物,可以用於炸藥的試驗中,當我們在岩壁上開鑿通道的時候,他會把它提供給我們……”
“但是……對我們的海上之行……”蓋爾·卡拉日。
“耐心一點……我們終歸會擁有全部‘閃電’的……”
“你肯定,索科爾?”
“是的……隻要往裏添錢,蓋爾·卡拉日。”
“這句話結束了談話,然後倆人走遠了,幸虧他們沒有見我。雖然工程師索科爾為一位同事了幾句話,但是阿蒂卡斯伯爵看來對我居心不善。隻要引起些微懷疑,他們便會把我扔進瀉湖,如果我想越過隧道,隻能作為一具屍體被退潮時的海水衝走。
——8月21日,——第二天,工程師索科爾未確認通道會開鑿在哪個地方,以便在外麵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仔細研究之後,他決定通道開鑿在岩壁的北端,在距離比海伏的前幾座小屋十米的地方。
我盼著這項工程快點完成。誰知道它會不會對我的逃跑有幫助呢?……啊!如果我會遊泳,我早已試著從隧道逃走了。既然我知道它的確切位置。的確,在湖中發生那場爭鬥的,鯨魚的最後一擊使海水下陷了許多,隧道口的一部分曾經暴露出來過一小會兒……我看見了它,那麼……難道它不會在潮汐中露出來嗎?……在滿月和新月時,海水口水位最低,低於平均水平,也許可能……我會弄清楚的。
我不知道這次觀察到的東西對我有何用處,但是為了逃出“覆杯”島,我不能忽視任何事情。
——8月29日。——今天早晨,我看見拖船離開了。也許這次要去美國的某一港口取走已經造就的導彈。
阿蒂卡斯伯爵與工程師索科爾談了一會兒,看來,索科爾不會和他一起走,阿蒂卡斯伯爵好像就我的問題對他交待了幾句。然後,他踏上潛水艇的平台,進入艙內,後麵跟著船長斯巴德和全體船員。艙蓋一蓋上,拖船便潛入水中,水麵上湧起一陣水渦。
幾個小時過去了。白天結束了。因為拖船沒有返回,我推測它將拖著“愛巴”號航行。……也許也會擊毀附近駛過的船隻。
但是,帆船離開的時間很可能非常短,因為來回行程八天的時間便足夠了。
並且,就岩洞內平穩氣層來判斷,天氣對“愛巴”號的航行會有利。此外,根據百慕大群島的緯度,目前這段時期天氣非常好。啊!如果我能在岩壁上找到逃出這座牢籠的出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