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祠堂中堂依舊明亮,而在中間則擺放著一口鐵鍋,縷縷草藥摻雜著蠻獸精血的味道在四周飄蕩。
其內正是諾風原本十分期待的蠻獸精血,隻是如今,他連看都沒看。此時他早已沒有了那個心思,想洗禮的事情。
而當他看到諾爾和鹹澤兩人進來後的第一句話,卻僵硬地問道。:“阿爸,鹹澤伯伯,我..我真的不是鹹部人嗎?”
“你還叫我阿爸,就證明你心中有我,那其他的事情還重要嗎?”
諾爾撫摸著諾風地長發,粗糙大手劃過他的臉頰時,諾風雙眼慢慢出現了淚花。這讓鹹澤微微一歎,旋即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很殘酷,但我想你早就開始懷疑自己身世了。今天我們隻是想借鹹宇的事情,告訴你身世而已,也對一直以來族人所說的話,給你一個交代。”
諾風聽到此話,雙眼慢慢抬了起來,希冀地看著鹹澤。
“我們是在天藍海發現你的,當時你昏迷不醒身上隻有這一樣東西。”
鹹澤沒有說話,但諾爾卻直接遞給了諾風一枚銀色的情侶戒指。看到這枚戒指,諾風心髒猛地一震。雙手快速抓了過來,拿在手中,居然會有一種心靈相連的感覺。
他的心思瞬間就不被這枚白金戒指所吸引,可內心明明感覺十分親密,但他卻沒有關於戒指的任何記憶。
這讓諾風右手死死抓緊戒指,像是想將其融入身體內一般,手掌皮膚都泛出白來。
而這時鹹澤才說道。:“你當時昏迷不醒,我探測你的靈魂時,發現其內一片空白。你也知道我們部落人丁稀少,因此才將你留了下來。”
“那為何他們會叫我神子?”
諾風將白金戒指緊緊抓在手中,抬起頭時,雙眼已沒有了淚花。反而露出了一抹認真,今日之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既然提到了身世,他自然迫切想了解事情全尾。
鹹澤歎息了一聲後才說道。:“因為你的靈魂力強大,而且我幫你占卜,也顯示你是一名雙修者,如此才會有神子一說。”
鹹澤說完後,諾風沉默了。當真的麵對事實時,他有些迷茫了。額頭底下,心中卻想起了安琪,或許隻有她主體恢複後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今日我們告訴你這些,就是怕此事埋在你地心裏,慢慢產生陰影。如此到不如直率告訴你,我們知道的一切,也希望你明白阿爸的苦衷。”
諾爾說完,習慣性地摸了摸諾風的後腦勺,這一動作讓他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隨後說道。:“阿爸,天藍海在哪裏?”
“天藍海在鹹部萬裏外,你如今還沒有實力去哪裏,就是我獨自也輕易不敢接近那裏。”
諾風的話讓諾爾和鹹澤對視了一眼,但他還是簡單說了一下天藍海的位置。這讓諾風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我想先安靜一下。”
“好的,隻是我們知道你的身體發生了一些狀況,我希望你先洗禮一下蠻獸精血。”
諾爾說完後指了指旁邊大鍋,這讓諾風詢問地看了看諾爾。隨即說道。“阿爸,既然我叫你阿爸,就證明部落在我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不管將來如何,這裏永遠都是我的家。”
“那是我們多想了。”
諾爾微感羞愧地笑了笑,他們告訴諾風這些,早已做好了最壞打算。這蠻獸精血,也成了一種示好地禮物。
隻是從諾風蘇醒以來就以將鹹部當成了自己的家,而他腦海中更是沒有一點從前地記憶,這也就讓鹹部死死烙印在了他內心世界深處。
不管外人怎樣暗算羞辱自己,因為有親人存在,其他的一切都已顯得不在重要。
“你還是先洗禮蠻獸精血吧,我感覺你生機哀弱,生命氣息在快速流逝。一枚巫力果,還遠遠不能讓你身體恢複到從前狀態。”
鹹澤的話讓諾風沉吟了一會後,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