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禎將手心攤開來,一枚圓滑的羊脂白玉靜靜的躺在手心裏,上麵密密麻麻的刻著些什麼。
“這是不動明王玉,是她給我的,隻可惜我從未佩戴過,在看到實物之前,我就已經略有所聞。”
沒有任何的情緒,到了這一部,少禎早已是心無旁怠了。
微薄的情誼就是這樣一點點的消失掉的,以為的意外,其實都是刻意為之。
以為的溫暖,其實才是最為殘忍的毒藥。
略微停頓了幾秒,少禎平平的語氣多了幾分的起伏,稍稍認真的模樣,“她處心積慮想要除掉我,憑什麼我還要再去救她,這是她的因果報應。”
平複著自己的心緒,少禎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辜負,冰冷而譏誚。
無比震驚的少禔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又如何再去說什麼?
一直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出乎意料,並且還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母妃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少禔不得而知。
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裏,神情恍惚,少禔悠然覺得有些太過於勞累,原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竟是這樣的殘忍。
又是一個好天氣,天蒙蒙亮的時候,都騎在馬上奔跑追逐獵物,少礽與少祐還有少禔三個人都率先跑在了前麵,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而少禎因為要顧及身體的緣故,所以就與他們落後許多。
冬日的獵物是不多的,大多是為了尋找食物才會出來。
而少祐追逐著一隻野豬,興致勃勃的拉開弓箭要去射的時候,馬蹄不穩,突然間從馬上摔了下來。
弓箭遺失到了一旁,侍衛們連忙扶起少祐返回營帳去尋找太醫。
皇上責備於少祐的魯莽,卻有人發現少祐的馬匹被少礽暗自動了手腳,才會導致如此。
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少礽,皇上大怒,正在想著處理辦法的時候,太醫回稟有人將少祐的藥換掉,少祐這輩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本來還對少礽存有一絲憐憫的皇上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少礽被降為郡王,遷出京都。
此後再與王位無緣。
臨行時,少禎來見他最後一麵。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是陷害我的。”
少礽凶狠的看向少禎,隻是再也提不起那股氣勢來,大局已定,自己已然無從反駁。
再有不甘心,都沒有可以挽回的機會了。
“這些算什麼,不及你做的十分之一,我要連同你虧欠夭兒的,一同討回來。”
是的,這是少禎私下動的手腳,就是利用皇上對少礽的灰心,並且一次性能夠處理掉兩個人,這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他隻是加倍奉還而已。
“算你狠。”
少礽憤憤的扔下這樣的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陰沉沉的天氣,似乎又要變的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