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樂清咬了咬牙,再次狠了狠心,道:“我就是栽,也不能栽在一個六歲大的小姑娘手上!”
然後,隻見她手一揮,道:“弄死她!”
沙氏兄弟胡亂掐了一會兒,就結果了美麗可愛但已經嚇得近乎瘋狂的師雲和。
完事後,沙氏兄弟就把兩具屍體埋在了草屋旁的田裏。
回到烏龍山大酒店,魏樂清拿出兩張十萬元的支票,給沙氏兄弟道:“綮雲恐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這些錢你們先拿著,到外麵避一避,還有這師浦江的這輛車,也不能留在綮雲,我看,你們倆就把它開走,找個修車鋪把它賣了算了。”
夜幕把綮雲城遮掩得越來越暗,燈火把綮雲江邊的萬家樓宇照得越來越亮。
坐在家裏的韓玉環早就安排保姆做好了美味佳肴,等著師浦江和女兒雲和回家。
可是,她等呀等,就是不見人影。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人接。問遍了師浦江公司裏的同事,大家都說不知道他的下落。
韓玉環和公司裏幾個副手,到各處都找過了,比如公司和分公司,工地,等等,大家都說沒見過師浦江。隻有幼兒園的老師回憶說師雲和的爸爸來接過,以為他們早就回了家,但後來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玉環在家裏等了整整一夜,漸漸就哭了起來。丈夫和女兒是她這一生中的至親至愛,是她一生幸福的全部源泉,是她今後生存下去的全部依靠。如果他們發生什麼不測,那該怎麼辦呀。
第二天,韓玉環來到市公安局,報告了家裏發生的事情。
綮雲市最大的房產老板失蹤,這個消息很快在綮雲市引起地震。大家紛紛猜測,有的說被綁架,有的說被暗殺,還有的說是偷偷出走,從走浪跡天涯。一些老頭老太,本來就閑著沒事,這段時間在綮雲江邊更是以此為談資,激起他們無數的靈感,也浪費了無數有益於腸胃消化的唾沫。
市公安局刑偵大隊以及轄區派出所的同誌都忙開了。市裏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不論是市委書記陳淳安,還是市長宋建德,他們都覺得這個案子要是不能盡快查清,不但影響綮雲的穩定,也影響綮雲的經濟發展,因為,師浦江畢竟是當地的大富豪和大企業家。法人一旦失蹤,公司的發展必然受到嚴重影響。
常務副市長俞青田也很擔心,她知道師浦江剛剛因為偷稅漏稅的事被判了緩刑,按理在這件事開脫以後,他應該更加信心百倍地投入到自己的企業發展中去,而且今後會更加謹慎,更加努力地工作,為什麼短短幾天之後,好端端一個人竟然會突然失蹤呢?帶著種種不詳的預測,她也給公安機關施加壓力,要求他們盡快破案。
公安人員同樣找遍了綮雲市的無數地點,把師浦江曾經去過的地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一一查遍了,還是不見蹤影。
很快就一個月過去了,師浦江的失蹤成了綮雲市的一大懸案。省公安廳知道了,國家公安部也知道了。看起來,這個案子會長久地拖下去,因為師浦江在失蹤前後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市農業局的新大樓工程也停了下來。項目經理正坐在臨時搭建的工棚裏和幾個技術人員傷腦筋。好不容易搞到一個大項目,好不容易找到了賺錢的好機會,現在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怎麼辦?繼續施工好,還是拍拍屁股走人?
其實,有的建築工人早就顧自走了,留下來的都是骨幹人員,他們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可觀的薪水。
這一天,工地上來了一個妖豔的女子,還有兩個隨從。項目經理出去一看,隻見來人喊道:“你就是項目經理麼?你聽好了,這個工程是我拉來給師浦江的,現在師浦江已經失蹤,自然就不能繼續施工了,要不然,我怎麼和他算賬?我們之間的賬你們又不清楚,是不是?所以,請你們把設備都拉走吧,這個工程我另外找人接手了。”
項目經理聽傻了,一打聽,才知道這個美貌又花哨的女子,就是烏龍山大酒店的老板魏樂清。但是,他並不知道魏樂清的靠山有多硬,因此當即頂了她幾句,不料,魏樂清厲聲道:“我是好心勸你們走,告訴你們,你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今後這裏沒你們的事了!”說完,就氣呼呼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市公安局副局長榮富陽帶人在附近轉悠,一轉又轉到了工地上。項目經理立即向他報告了一個可疑情況,即魏樂清帶人來接手工程的事。
榮富陽順便又走訪了市農業局局長賀鬆陽,問起魏樂清與這個工程的關係。事關治安問題,賀鬆陽也不想隱瞞,便輕描淡寫地道:“這個工程最先來聯係的就是魏樂清,後來聽說她和師浦江一起拿到了這個工程。名義上雖然是師浦江中標,但背後還是有魏樂清的作用,至於詳細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榮富陽覺得這裏麵大有文章。回去後,他馬上向公安局一把手史蒼南作了彙報,史蒼南也覺得可疑,讓榮富陽帶人對魏樂清展開調查。同時,榮富陽又向前任公安局局長、現任市委副書記黃桐廬作了彙報,黃桐廬道:“師浦江的失蹤會不會與這個女人有關?你們以前不是對她采取過措施麼?”
榮富陽這才想起來,他曾經讓人到烏龍山大酒店悄悄安置過監控設備。由於好多天都沒有什麼特別情況,負責監控的人漸漸失去了興趣,不再關心魏樂清的事。但是,監控錄像仍然保存著,隨時可以調來查用。
刑偵隊的人在調閱大量錄像資料之後,發現魏樂清果然在酒店包間裏與師浦江有過幾次接觸,而且從談工程到為了工程的事爭吵,都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就在師浦江失蹤前一天,他還在酒店出現過,和魏樂清激烈地爭吵了一番。
榮富陽立即派人對魏樂清進行了跟蹤,而且對他們家所有的電話和手機都采取了竊聽措施。
盡管這樣,魏樂清還是不露聲色。而且,她與俞慶元從來就沒有談起過師浦江的死因問題。看來,俞慶元也未必知道師浦江的下落。
直到有一天深夜,魏樂清的手機裏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魏老板,我們錢用完了,請你再往我們卡裏打一萬塊進來。”
魏樂清害怕對方不斷要挾,沒完沒了,於是幹脆一口回絕。不料,對方道:“你要是不肯打進來,我們就到公安局報案,你要當心,草屋旁邊的兩具屍體還沒有這麼快爛掉呢。”
魏樂清無奈,隻得讓對方以發手機短信方式告知銀行卡號碼。
第二天,當魏樂清來到銀行儲蓄所櫃台前,拿出一張卡和寫著號碼的紙條給工作人員時,榮富陽帶著兩名警察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