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失蹤地帶(2 / 3)

學校上課,我獨自回到寢室,在樓下的水龍頭邊洗了把臉,在這裏,我可以聽到食堂裏的一些人在聊天,他們也談論這件事,離開飯的時間還早,我還是回寢室再躺回兒吧!

睡到下午三點半,我從睡夢中醒來,夢中又夢到數學老師張著淌著鮮血的大口掐我脖子,依然高燒、咳嗽,媽媽往寢室裏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怎麼樣,我說一切都好,我把重感冒的事情給隱瞞了。

三、煤氣罐和噴血的水管

寢室裏的其他人回來了,說晚上在食堂對麵的空教室裏準備開一個生日晚會,為江珂的女友過生日,要我參加,我身上實在是很難受,便推辭了,江珂說,既使我不去,他們也會為我帶好吃的。

江珂一直以來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和女朋友約會也總是神出鬼沒,在學校裏,他和他女朋友的身影經常會突然出現在食堂,樹叢,樓梯拐角,圖書館收架……甚至女廁所窗下,他們像兩個不懂的小孩子,總喜歡玩一些捉迷藏的幼稚遊戲,不斷給身邊的人創造一個又一個的驚喜,我真不知道,今天,他又會給大家帶來什麼樣的驚喜,他還會神秘消失和神秘出現嗎?

我到校外的小吃部吃了一碗麵條,回到寢室繼續睡覺,睡夢中,聽到江珂幾個唱著歌兒走出了教室,我想他們又去窮歡樂了,天天打電話向家裏要錢,要了錢卻這樣?

我再次醒來時,天已黑透了,寢室裏隻有三個人,江珂他們還沒有瘋完,我看看表,已是零辰三點,這幫小子一定瘋得睡在樓下了,我突然來了好奇心,我何不裝鬼什麼的去嚇嚇他們?於是,我把江珂床上的床單抽了下來,卷在手裏,準備見到他們時再把床單披到頭上,準能嚇他們個半死。

我走出寢室,走廊隻亮著一隻燈,其他的燈因為太年邁,所以不亮了。

我扶著樓梯向下走,樓梯很黑,腳下空洞洞的,平時很短的樓梯此時卻變得異常漫長和深不可測,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果哪一步走不好,就有可能落入無底的深淵……我總是把事情想得既錯蹤複雜又青麵獠牙,因此,我的心理充滿了無盡的喜悅,我大腦中不斷地出現江珂和他女友看到我披著床單時驚恐的表情。

到了一樓,還不錯,亮著三個燈,聽可以聽到“啪嗒!啪嗒!”水滴的聲音,很慢,好像是有人沒有擰緊水管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似的,悠遠而動聽,那種絲絲入扣的水滴聲令我感受到了寒冷,這種涼意像風一樣吹拂著我的心,吹得我瑟瑟發抖……我對水滴聲產生了懷疑,走廊兩頭各有一個水管,我想先檢查一下水管,我發現在我這邊的水管是閉著的,根本就沒有水滴落下來,既然如此,我想聲間一定是那邊水管發出的。

我從走廊這頭向走廊中間走去,我已經把床單披到了頭上,已經是一個真正的鬼了。

江珂他們晚會的舊教室在走廊中間,精確點是靠開燈的那個水管近些,以前我從未注意這些,今天卻突然留意起來,感覺這兩者的相鄰有點令我不舒服——我走到門口,發現教室裏麵竟然一片漆黑,他們都睡了吧?這樣效果會更好,我推開門,“啊!”地大叫一聲。我想這一叫一定會起作用的。

還沒等我叫第二聲,一股濃重的煤氣味直衝我的舅孔,不好,是煤氣中毒,我趕快把捂著嘴把教室的門敞開,然後衝到窗口將窗戶打開,一扇扇,我把幾扇窗戶全打開了,打到最後一個窗子時,我發現那扇窗子上竟然放著一個打開的小型煤氣罐,煤氣罐冒著煤氣,我以最快的速度將煤氣罐的閉緊,然後推開窗子,就在這一瞬間,我差一點被熏倒,接著我又跑到了走廊裏。這時,我才發現,教室裏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透過走廊的光可以看到地上的一些果皮。

不管怎麼樣,我來不及多想,如果想再進入這間屋子,最好把床單浸上水——好像是這樣。

於是,我跑向亮著燈的那個水管,我的“嘭!嘭!”跳得厲害,到了水管前,我伸手擰開了水龍頭。

“嘩——”一般紅色的液體從水管中噴濺出來,那紅色的液體正好噴到了我的手上,濺到了我的手臂那白色的床單上,液體中帶腥味。我的雙手立刻成了紅色,不!不!

這是血!這是人的鮮血呀!

血從水管裏噴到了水糟子裏,鮮血像花一樣在水糟裏開了,空氣中迷漫著死亡的味道。

我支持不住了,這難道是夢嗎?這是夢嗎?我惟一的念頭就是大喊,我想這樣能趕走惡夢。

我在走廊裏在喊大叫!大喊大叫!驚動了所有熟睡的人,他們向我跑來,我眼前模糊了,“有人失蹤了!水管在噴著鮮血!噴著鮮血!”我大喊著昏過去,我這個人暈血!

四、猜 測

我醒來時躺在醫院裏,眼前是蔡文宣醫生,他說我昏倒了,是老師把我送來的,他說我睡夢中竟說胡話,也許是神經中樞出了問題,應該找精神病醫生給我看看,我說我沒有病,我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告訴他,他說那隻是一場夢,他說我醒來時,手裏握著床單,滿頭大汗,臉色慘白,身體非常虛弱,很有可能是我夢遊導致的,這不可能,我沒有夢遊啊!我沒有夢遊啊!

不管我怎麼說,他仍然不信,嘴裏隻是重複著那兩個字“夢遊”。

回到學校時,已是黃昏,幾個老師匆匆地從我身邊走過,後來,打聽別的同學才知道,數學老師死了,死於心髒脫落。

我重新回到昨天晚上的那個水管前,那裏幹幹淨淨的,一點血的跡象都沒有,難道真的是做夢嗎?

在學校的走廊裏我碰到了我的領桌林瑤,她說昨天她也聽到了我的喊,也跑出了教室,

數學老師是第一個跑到水管前的,她本來就心髒不好,又看到了那一大灘的鮮血,自己支持不住,暈了過去,後來才發現數學老師的心髒早已停止了跳動。學校不讓把水管噴血的事說出去,校方怕把事情弄大。

我沒有見到江珂和他的女友及寢室裏昨晚未歸的人,失蹤是一定的了!我昨天做的不是夢,是真的。

我報警了,警察再次光臨,那間教室裏的煤氣罐還在,如果不在,那我可就真成了精神病了。

警察經過了一天的檢查,仍然沒有找到線索,學校晚上大門都鎖著,難道江珂他們是飛出去的?

警察看完走廊又去看操場,到晚上才回去,聽意思是挺嚴重,他們準備立案。

事情雖然學校沒有聲張,但一些學生卻都已經知道了,弄得人心惶惶,一些我從未聽說過的謠言像流感一樣迅速傳開了,什麼學校弄鬼、學校地下埋著什麼惡魔等等全都像真事似的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