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在行動2(2 / 3)

這之前,小龍一直沉默不語,手裏翻看著那幾張沉船照片。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小龍說:“你們看這張照片。”

小龍接著說:“船的一側被人鋸開了一個洞,那個洞的位置位於右側船高約一半的位置,我這幾天觀察了一下同類的船,如果隻有船夫一個人駕船,那麼水位也就隻到三分之一的位置,還沒有達到那個洞,所以船倉不會進水。如果船上又加了十個人,那麼,湖水的水位正好到達那個洞,由於水的衝擊力,被鋸好的、虛掩的圓形木塊就會被水衝開,水就會流進船倉。這樣一來,就發生了沉船事件,也就是說,沉船是早有預謀的。”

“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為什麼船不在我們上船後就沉呢?為什麼船到了湖心才沉呢?”艾萌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問得很有道理,這就是凶手的高超之處。如果我們上船,船就沉,那樣就不會達到她的目的了。我摸過那鋸開的那個洞,洞邊有幾個小白點。那就是乳白膠,凶手把洞鋸開後,用在洞的邊緣抹了膠,這樣,就會牢固很多。所以,洞被湖水衝開,就會有一個時間過程,這就是船到湖心才沉的原因。”小龍說。

“真有道理,可是,預謀也不會向遊客下手啊?”花刀說。

“所以,凶手預謀的對象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船夫,這是服務員女孩說。另一個是女導遊張靜。”小龍說。

“也許船夫就是凶手。”艾萌。這個推斷明顯不對啦

“如果船夫是凶手,他就不會在船上弄個那麼整齊的洞,如果他要下手也不會在水上做案。在水上做案,那就是暴露了自己。還有,張靜從教堂摔下時,我們正站在打撈出的沉船旁邊,船夫也是在場的。所以,船夫不是凶手。”小龍說。

“如果不是船夫,那會是誰呢?”花刀問。

“花刀,我記得張靜出事那天,你是親眼看到她在三樓窗子旁的,我記得你說她好像是在跳舞,是嗎?”小龍說。

“是的,確實像是在跳舞,雙臂張開晃來晃去。”花刀說。

“沒有看到別人?”小龍追問。

“沒有。”花刀很肯定。

“水怪到底是誰呢?”艾萌說,“釣魚的廚師、徐姐、還是船夫?我想到了,是莊園主!!”

“啊?你是說莊園主自己是水怪,自己監視自己?”小龍說。

“如果不是他,誰會有那麼多錢彙給服務員女孩呢?”艾萌說。

“我想,莊園主是個突破口,似乎能從他那裏了解到更多的隱情。”花刀很自信。

小龍又沉默了,他在紙上亂畫起來,是兩個套娃一樣的教堂,也就是張靜留下的那種畫,他反複畫了二十多張……

這時,小龍的爸爸來了電話,據說他找到了綠色迷彩服人拿的那把斧子。

小龍興奮起來,“哈哈,我似乎可以找到案件的出口了。”

九、水怪現身

那把斧子就丟棄在森林小教堂附近的山溝裏,可是,山溝的另一邊就是一條川流不息的河,而且,在小教堂附近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家夥逃走的腳印,難道他是渡河而逃?

小龍百思不得其解,他有很多的疑問?

沉船那天,為什麼會少了一件救生衣,女導遊張靜被救起後,為什麼又會神秘消失?

原本開朗,脾氣很壞張靜,最近,為什麼又變得驚恐起來,是她早就知道有人要害她嗎?還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為什麼會去教堂?而且還去三樓,還像跳舞一樣的摔下來,如果被別人推下來,還用晃來晃去嗎?既然是被人推下,那個凶手又是誰?真的是那個穿迷彩服的人嗎?他又是如何在張靜摔下的瞬間溜之大吉呢?

張靜留下的那張畫著有套娃一樣兩個教堂的畫,難道指的就是莊園教堂和森林小教堂嗎?會這麼簡單嗎?是否還是另有所指?

張靜死後,手機怎麼不見了?如果她的手機是在教堂樓下丟失的,那就說明,有人是真正目擊她被殺的全過程,所以,才能輕而易舉地拿走手機。

女服務員在山中摔倒,為什麼不報警呢?

從森林小教堂拿著斧頭,衝出來的那個人,難道僅僅是幾句“警察來了”和警笛鈴聲就能嚇跑的嗎?還有,當時,三個人都是躺在暗處,那個人在明處,他怎麼會事先知道三個孩子就藏在教堂附近呢?難道他衝出來,隻是做做樣子嗎?

人到中年的莊園主,為什麼會在張靜死後哭泣,他的房間還傳出打鬥的聲音,而且,他的頭還被人襲擊了,襲擊他的人又是誰呢?他的門沒有開,襲擊者又是怎麼逃走的呢?

還有那個“水怪”,他似乎就是莊園裏的人。而且,他對女服務員很熟悉,他似乎可以掌握莊園裏的一切情況,他為什麼要了解莊園主的情況,他又到底是誰呢?

是沉默寡言愛釣魚的廚師?

是和張靜很熟的徐姐?

是那個瘦得像大蝦一樣的船夫?

或者,難道是,難道是俄羅斯演藝團的成員?可是,雖然有人和張靜爭吵,但也不至於到置她於死地的地步,而且,如果是俄羅斯人,他怎麼能會編寫那麼多漢字短信給女服務員呢?

或者是莊園主?他見到張靜死時的冷漠表情,給員工開會時的嚴厲嘴臉,回到寢室後又獨自哭泣。這麼多的嘴臉,哪個才是他的真實麵目呢?難道凶手真的是他?

對了,還有一個人,小龍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和俄羅斯人談笑風生的女孩,如果張靜死後,她是可以接任翻譯的第一人!

是她?

這時,徐姐從門外敲門進來了,她拿著手機,“你們看,水怪又發短信了!”

小龍看到手機裏有一行字:你們的死期到了!

艾萌說:“這是什麼啊?好像隻有在鬼故事裏才會看到這樣的話,嚇唬誰呀?”

說完,艾萌拿過徐姐的手機,又回了一條短信:“我就站在你身後!”

發完,艾萌得意的跳了起來,“靈耳小魔女,完勝!”

誰也沒有想到,艾萌隨意發的短信,竟然靈驗了,而且恰當好處。

“水怪”收到那條“我就站在你身後”的短信時,確實有人站在他身後。

那不是別人,正是警察,因為她的手機已經被鎖定了位置。

當小龍三個人看到“水怪”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那個人正是和俄羅斯人談笑風生的馬尾女孩。

十、她們都有兩張臉

終於抓住了“水怪”,所有人都驚喜不已。

隻是小龍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有種預感,這個女孩不是凶手。

女孩叫林藍,雖然她與張靜年齡相仿,但是,關係還是很融洽的,這點徐姐可以證明。

林藍很激動,“你們憑什麼說我是凶手?我隻是發了幾條好玩的短信而已。”

這時,徐姐瞪大了眼睛,她搶過林藍的手機,“這手機是張靜的?”

“我撿的。”林藍義正言辭地說。

“這是你偷的?你怎麼可以偷別人的東西?一定是你殺了張靜。”徐姐很激動。

艾萌說,“漂亮姐姐,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撿的”

“就在張靜出事的那天中午,我看到張靜走過長滿葡萄的過道時,她停頓了一下,至少有兩分鍾,由於有葡萄葉擋著,我沒看清她在做什麼。等她走後,我走到葡萄架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我有種預感,張靜剛才一定是做了什麼。於是,我繼續找,最後,我終於在葡萄架下一塊長草的地上發現了情況,那裏有幾片新葉子。我翻開葉子,發現那裏麵居然有一部手機。”林藍說。

“你在撒謊,你是偷了她的手機,她怎麼會把手機放在那裏?”徐姐說。

“我確實沒有說謊,當時,我也感覺奇怪,她為什麼會把手機放到那裏去。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所以,我想看看這個平日裏高傲的女孩,到底有多少秘密。但是,我失望了,因為手機裏一條短信都沒有,幹幹淨淨的。”林藍變得悲傷起來,“我本想把她從湖上回來就把手機還給她,可是,當時,我正在和陪俄羅斯演員聊天,在沉船發生後,就沒有及時回來,等我忙完手裏的事情,想把手機送還給她時,她卻出了意外。這個時候,我不能拿出手機,如果我說我撿到她的手機,你們一定會認為我就是凶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的話。”

大家聽完林藍的訴說,沒有人說話,誰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小龍心想,如果林藍說手機是張靜的,那麼,“水怪”就是張靜嗎?

如果水怪是張靜,那從森林小教堂衝出的穿迷彩服的人又是誰呢?

回到酒店,小龍、艾萌、花刀都不說話了,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過了一會兒,小龍笑了。

艾萌說:“大俠,你笑什麼,笑得讓人害怕。”

花刀說:“你又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答案了。”小龍邊說邊走出門,去找爸爸。

然後,四個人一起去找那個服務員女孩。

服務員女孩,看到小龍又來找她,她很慌張,“你們又來找我幹什麼?”

“姐姐,其實,你就是那個從教堂裏衝出來襲擊我們的人!”小龍說。

“你說什麼?那個人是水怪,怎麼會是我?”服務員女孩說。

“當時,水怪已經死了,怎麼會有水怪呢?”小龍說。

“水怪死了?怎麼會,他這兩天不是還在發短信嗎?”服務員女孩很詫異。

“你上次說的話撒謊了,其實,在張靜從教堂上摔下來時,是你親眼所見。因為,當時,你和唱詩班女孩一樣,都是剛從CS真人遊樂場歸來。你當時身處教堂之中,你有口難辯,你擔心別人懷疑你就是凶手。可是,你從教堂出來的時候,卻被唱詩班女孩看到了,因此,你懷恨在心。女孩發瘋地逃跑後,你追上了她,把她打暈,帶她去了森林小教堂,把她綁了起來。之後,你又回到了莊園,這期間,你的心情很複雜,你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你在碰到艾萌時有點語無倫次。但是,那天艾萌在葡萄架下和你說話時,你根本就沒有睡著。後來,你又看到警察們進進出出,怕關在森林小教堂裏的女孩逃脫,你又決定返回小教堂。在路上,你換上了唱詩班女孩的衣服,可是,你卻摔倒了。其實,你當時隻是擦破一點皮,卻裝著好像受了多大的傷一樣。我們三個人與你相遇時,你看我們是三個人,不好對付。夜色中,謊稱自己是唱詩班女孩。我們走後,你猜我們差不多能找到小教堂。於是,你就抄近路,提前到達小教堂。換了綠色迷彩服,並且,故意在唱詩班女孩醒來後,在小教堂裏走來走去,讓她誤認為你是凶手。也就是說,你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你分別扮演了兩個人,一個唱詩班女孩,另一個就是凶手。”小龍說得很清楚,女孩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