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等那幾個中毒的人眼睛變紅之後就殺了他們。”
沒有看到老板,他忐忑不安地轉向遊人,手扶向腰間的短配刀,“我現在就去。”
“啪”一聲,這一記打得他頭冒火星,“死小子,你很喜歡殺人嗎?”看著遊人前輩痛恨的樣子,小光頓覺慚愧,低下了頭,又忍不住看向他的樣子,他神情悠遠,眼中悲傷無限,像了這樣樂不思俗的人竟會有這樣的神情。小光嚇了一跳,曾經,老板也有過這樣的神情,到底是什麼事,如此的悲而傷。
血魔孩明確地向高枕閣內部走去,“運功護體。”成焰一聲令下,眾士衛都打坐在地,運功護體,那看似柔和的曲子實則是一曲奪人心誌的魔曲。
傷心劍掉在地上,蘇顏抬頭向傷心劍主人看去,不由傷痛。他還在流血,她擔心他的血會流盡。
正道人功力深厚,魔音無法影響到他,看到門快關上了,他打向血魔孩。
悠遠的另一種簫聲傳來,聲聲由遠飄近,聽之讓人心曠神怡,一少女吹簫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溫雅溫順的少女。
“幻音世家!”宿淵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恨。
聽著簫聲,蘇顏神色微動,“幻音世家。”吹簫的女子正是幻音世家的女使葉聆,她身後的少女就是宗政明宮的婢女曉晴。
曉晴死死地盯著遠處台階上的那位公子,臉色很難看。
傷心劍被撿起,連人帶劍擋去,小趙見狀,接向正道人的掌,兩人帶劍往門邊跌去,正道人踢起腳邊的劍,接在手裏向傷心劍的主人刺去。
“不要——”蘇顏大聲喊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門隻剩下一道縫,從裏麵射出的光芒更加耀眼,第二明鏡向他們擋了去。
那張一向平靜漠然而儒雅的臉上滿是驚訝。
光一閃,門就關上了,閃光過後,隻見傷心劍的主人抱起小女孩向高枕閣樓頂飛去。
“公子!”曉晴輕聲地叫出,聲音小得隻有她自己能聽到。
他就是她的公子,盡管他手中握劍,衣服也沒有那麼白,但她是絕對不會認錯他的,她對他的認準和感覺是絕對正確的,因為他的一舉一動,一籲一歎,他給她的感覺,是刻骨銘心的。
女孩竟然沒有死,因為那道光,大家都沒看到發生了什麼,正道人也在驚疑,一個小女孩竟然微微一移步就避開了自己的劍,一定是那道光閃時小女孩做了什麼,否則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傷心劍的主人將第二明鏡放在了坐下,自己依著而坐,將劍放在身邊,用手背擦了一下還在流血的嘴角。
“你不要死好嗎?”第二明鏡伸手輕輕擦去他嘴邊的血,他振驚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孩子,心被觸動了。
“怎麼辦?你還在流血,你的手臂……”第二明鏡焦急地抓住他被正道人刺傷的手臂,伸起袖子便咬撕下袖口,“使勁在他的傷口上紮上,她人小手上無力,血還是那樣流下來,第二明鏡不知如何是好,她抬頭正對著眼前的人的眼睛。
看著她心急如焚的樣子,他向她笑了笑,“我沒事,你坐著別動。”他運功療起傷來。第二明鏡看著他,乖乖地坐著。
她合手到胸前,閉上眼睛的時候,淚珠從睫毛間滑落,她在向神祈禱,“神啊,請你一定要聽到我的祈求,讓他好起來,不要傷心了。”
傷心劍的主人止住了血,他停下了療傷,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第二明鏡,她是在禱告嗎,認真,虔誠。
宿淵看著血魔孩的身影消失在高枕閣內,閣內又恢複了平靜,他放下簫,微覺有些疲勞。
曉晴忙扶住身體一軟的葉聆打坐在地。“此人內功很高。”她剛坐下就吐了一口血。
“別說話,你先療傷。”曉晴說著給她喂了一顆花丹丸。
“少主,他們現在力量受創,我們何不將血魔孩帶回,然後再去通宛道截宗政明宮的人,救回宿尊者。”看到此時良好時機,他的下屬問道。
“唰——”的一聲,沒有慘叫,沒有血腥,空氣還是那樣幹潔,他的手下已經倒下,再“唰”的一聲,他將附在手腕口的金剛玉片扣回。
幾人回頭看向他,“有人叫你來到我身邊,卻沒告訴你隻能聽命於事嗎?”剛一說完他的臉色就微微一變,魔族的人被俘以後通常就是送往瀛洲,此人故意提醒自己,可見其並濁為了血魔珠而來,而是要引自己去通宛道,而自己殺了他正好滅了口,雖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他隱隱約約感到一種可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