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魔族的人,”他看向白影人,同時又轉頭看音幻,在她音波的幹擾下,魔族的簫音對那群攻擊他的人並沒有多大的威肋,他微笑了一下,問出,“是什麼關係?”
“沒有什麼關係,隻是我是算命的,四方城內要是出現了殺人魔,就沒有人來找我算命了,”他站起,開始收他的東西,“如果那樣我就要喝西北風了,你是知道的,四方城裏一向是刮東風的。”他已經扶起他的旗幅,離開。
“就這樣就離開了嗎?”飯館的老板站起,往城裏中心去。
“是啊,這裏已經沒有生意了,他們都不相信命運。”飯館老板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欣然,還有人在力求這片領土的安靜。
釋天子走了沒多遠,看到迎麵走來的兩個人,他站住了。
黑衣青年帶著第二明鏡回來,他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暖意,讓他欣慰的暖意。第二明鏡看到了他的旗幅,雖然被撕得一條一條的,但“神算子”三字明顯可見。
她走近他幾步,念道:“神,算,子,你可以幫我算一卦嗎?”釋天子看著這個孩子,她的眼中除了孩童的天真,還有一種堅定的信仰。
釋天子放下了自己的東西,他蹲下,第二明鏡也興奮地蹲下,“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第二明鏡。”
釋天子打量著她,“好名字。”
“嗯。”第二明鏡應著點頭。
“你想知道什麼?”他一問,第二明鏡便犯難了,一時之間,她想不出自己想知道什麼,她想了想,“鐵背魚有多大?”釋天子微微振憾了一下,甚是意外。“如果隻有小金魚那麼大,那就方便帶了,但是我希望大一點,就多一點了。”她不像是在問他,更像是自言自語。
“大小都有,小的有小金魚那麼大,大的有大鯉魚那麼大。”
“老頭,騙小孩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黑衣青年走到他旁邊,動了一下手中的劍,釋天子台頭看著他,好一個酷冷的年輕人。
“他並沒有騙我,魚本來就是有大有小的啊。”第二明鏡站起說道。
釋天子收起自己的行李,他感覺到了身邊青年的劍氣,對第二明鏡道:“你是一個像明鏡一樣的孩子,你心裏永遠有真相。”
聽著這句話,她皺起了眉頭,想著什麼是像明鏡一樣的孩子,第二明鏡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朝他問道:“是不是像照鏡子一樣,鏡子外麵是什麼,鏡子裏麵就是什麼。”釋天子笑了笑,第二明鏡掏出自己的錢袋,打開,取出了一塊金幣遞給,“謝謝你。”
釋天子接過金幣,手一握住金幣便忍不住一看,這並不是普通的金幣,是中州樓宮閣主的信物,“孩子,我並沒有為你卜卦,不能收你的錢。”他將金幣遞給第二明鏡,她一看到是特殊的金幣,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羞澀地接過。
“走。”黑衣青年一說,第二明鏡跟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打鬥的白影。
一個人被白影人打了一掌,飛打在牆上,卓小夭猛地貼在牆上,避開飛來的人,“誰?”受傷的人大聲喝道,劍正指著卓小夭,卓小夭見他偏過耳朵對著自己,他很快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見,紋絲不動,大氣都不敢出,就在這時候,馬蹄聲傳來,一隊人從城中趕來,用劍指著他的人轉過身迎向那隊趕來的人,釋天子站到一邊,讓開湧來的人群。
知道趕來的人群,已經戰得筋疲力盡的白影人對一直對著牆立著的人,“看來你們的計劃並不是很周祥,這應該不是在意料中的事,天下之人,貪得無厭,想得到血魔珠的,數不勝數。”
見眼前的瞎子的注意力被來人引開,卓小夭收收地移動步子,他想看到那個白影,“說了不許亂跑,臭小子。”他隻覺身體被人提起,高高地甩了出去,又是他的老板。
小飯館老板將卓小夭丟退後自己穿過戰亂的人群向立在牆邊的人去,“老頭……”卓小夭剛想罵出,俚是他看到他的身法,如竄於千軍萬馬,又如進無人之境,他膜拜地看著他。
“雲顯。”一直麵牆而立的人顫了一下,十年來,他不曾聽過有人在他耳邊叫過這兩個人,他的過往跟著他一直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天下情報組中,你的資曆不淺嘛。”他說著,手中的劍發出一聲響,他帶來的人,已經在開死持。
“都這把年紀了,知道的自然也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