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離開。”一人攻向他,霜晨月知他受傷很重,飛身一腳踢開那人,擊向圍攻來的人,惜紅衣一劍擊退纏著自己的人,向霜晨月攻去,她將手中的劍向她拋去,劍發出一聲長鳴。
“晨月姐姐,你的劍在叫你拔開它。”宿淵說道。
“我可不是來替你收屍的,快走吧。”
宿淵搖了搖頭,心想繼續下去,霜晨月若不拔劍,隻怕自顧不暇,他往一邊跑離開。眼見他要離開,遠處的一群人圍了過來,他一提氣,手壓住的劍傷口處湧出血來,一時之間,動不起來,就在這時,一陣涼風迎麵吹來。一個縹碧的碧衣女子提著一個琉璃花燈走來,蓮步淩波,碧衣依依,給人伊人絕世之感,她向宿淵走來,身邊的人癡癡地看著她,後麵,還跟著一頂轎子。
碧衣女子走到宿淵的麵前,“寒舍請公子前去做客,見公子遲遲未歸,故親自來瞧瞧。”溫柔順和,落落大方。
宿淵愣了一下,“有些事耽擱了,倒是勞煩姐姐了。”他說著,臉微微發紅,卻又鎮定自若,調侃一番,“與姐姐一道,小弟求之不得。”
轎子停到他身邊,碧衣女子聽得他,低頭一笑,如碧蓮嬌放,“那就請吧。”
宿淵回過頭,向霜晨月大聲道,“晨月姐姐,交給你了。”然後對在自己後麵不遠處的屬下,“你們幾個去與十三叔會合。”屬下點了點頭,然後上轎,一到轎子上,整個個人都軟了規劃來,再聞得轎內的花香,慢慢地睡了去。
惜紅衣見宿淵被接,攔了去,好不容易逢上他身受重傷,此舉之下可取他牛頭性命,以她與魔族的仇怨,她又豈全放過他。早已料到惜紅衣的攔截,碧衣女子轉身向她,輕輕抖了一下手中的琉璃燈籠,一陣奇香撲她而去,惜紅衣連忙後退。“那位公子是寒舍的客人,還請姑娘留步。”她轉身跟著轎子走去,奇香之下,無人敢跟去。
惜紅衣欲跟,一人上麵勸阻道:“此人是琉璃山莊的管家流蘇,人稱千裏香,雖非江湖中人,但能殺人於千裏之外,殺人於形,雖然有些誇張,卻也不是空穴來風,”他見惜紅衣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又繼續道:“今日便放過那小魔,我們要的不隻是他的命,是整個魔族的血。”
一屬下靠過霜晨月,“多謝姑娘出手想助,我們走了。”說著他們紛紛離開,霜晨月見宿淵已經安全離開,正要離開,卻有一個奇異的陣圍了過來。
“魔女,識實務的話就把你手中的劍放下。”
霜晨月看著他們皺了一下眉頭,將信將疑地說道:“淨劍?”傳說二十年前,有人拔出了不滅,幾乎毀了四方城外的一個村落四圍山,淨劍這個不為人知的組織便出現在江湖,旨在將飲恨帶回鑄劍聖地——半穹峰處理,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惜紅衣帶著些恨意看了霜晨月一眼,帶著她的人離去。
東風大街上,一個銀灰色的身影飛身將手中的兵器刺進紅了眼睛的人的身體裏,熾熱的光芒穿透身體射出,他猛地將兵器拔出,紅了眼睛的身體碎去,他微微笑了一下,頭發被風輕輕地吹起,就在這時,他感到了遠處一人的存在,他斜視向遠處,一襲白衣輕輕飄著,他收回兵器,向她走去,在她的後方,他覺察到了飲恨的氣息。
“東方絨!”看著他走來,白衣女子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後躍身離去,看著她勝雪的白衣,東方絨皺了一下眉頭,同時也很意外在這裏看到她,她剛剛離天,東方絨就覺察到了一隊人從他後方圍來,而且是力量不弱的一隊人,他搖了搖頭離去。
趕來的人到了大街上,見四周處空蕩蕩的,一人問道:“少閣主,那個女子好像沒往這邊來。”
“就你這功夫,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說著拍了一下他的頭,“可別說是暗煞閣的人,更別讓人知道是我梁少閣主手下的人。”
“喔,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被數落的手下失落地問道。
“她往中州樓方向去,難道是去中州樓?給暗煞公子傳書,說她去了中州樓,然後你帶人到城外的驛站做好準備。”梁少閣主說完往中州樓去。
“知道了。”手下見他說完就離去,信心十足地帶著這群人出城去。
霜晨月看著無數的劍光向自己刺來,她閉上眼睛,母指輕輕推開劍鞘,通過微弱的劍氣,她覺察到了攻來的力量,她忙橫飛身避開,那些虛幻有劍影全射進她的身體裏,攻擊她的人停了下來,她這才看清,此陣由其中的三人組成,其他的人就找機會襲擊她,手臂上被刺傷了好幾處,血從她的手腕上流下來,她轉了一下手中的劍,不讓自己的血流到劍上,劍卻發出不安的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