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第二明鏡誠懇地說道。
福安看著她的樣子,笑了起來,說道:“有什麼是你不相信的啊。”然後看向破木頭,此時的他乖乖地站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十分惹人喜愛的孩子,“孩子,那你呢?”
破木頭思考著,沒有說,福安見他不肯說,向著他笑了笑,反問道:“你是不是要去一個叫中州樓的地方,找一樣東西?”破木頭點了點頭,他向第二明鏡,“鏡兒,我送你們去中州吧。”
“我知道一條路。”第二明鏡說道,福安皺了一下眉頭,黑衣青年向福安老人遞了一個眼色,已經有人向他們靠近,“我們從那裏去中州樓,不會有人發現的。”
破木頭機警地向山下看去,福安老人站起拉住了他,“鏡兒,你帶破木頭從你說的那一條路去中州樓,我還要回包子坊。”第二明鏡擔憂地看著他,“三個月前,你姥姥來過包子坊,”一提到姥姥,第二明鏡激動起來,咬了咬嘴唇卻沒有說出話來,“她很好,她說她想你了,還給你買了很多東西,正等著你回去呢。”
“我很快就回去。”說著,眼中閃著淚花。
“那你們快走吧。”第二明鏡點了點頭,和破木頭一起離開,他們剛走了幾步,福安叫道:“鏡兒,”二明鏡站住回過身,“你們倆個要相互照顧。”
“嗯。”破木頭拉起第二明鏡的手,兩人下山去。
看著他們離開,黑衣青年問道:“你下一步怎麼打算?”
福安老人看向遠處,“那些事情,看來是真的了。”有人已經圍向他們圍來。
“你先走吧,我替你擋一陣。”黑衣青年說著往前走。
“慢著。”福安老人叫住了他,黑衣青年回過頭看著他,在那張慈祥的臉上多了一些威嚴與鎮定,“城裏從蒼野來的那些黑翼傭兵已經被發現了,已經有人向他們發起進攻。”黑衣青年驚訝地轉過頭看著他,他在他的包子坊裏呆過將近一年的時間,他甚至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竟然知道這些。“你快走吧,我些人我應付得了。”
黑衣青年握了一下手中的劍,“保重!”然後離去。看著他離開,福安躍下山頂,幾個黑衣人上了山坡,看到月光拉下的長長的人影,說了聲“追”,又追了去。
楊博感到一陣風吹過,他醒過來,見卓小夭的房間的門空著,他忙起來,進入房內,床上沒有,他跑出屋去,四處一看,卓小夭蹲在屋後的小山坡上,“喂,小子,那在那裏裝貓頭鷹嗎?”
“老板,我們還回小飯館嗎?”卓小夭抱著懷抱著盒子,有些期待,又有些感傷地問他,看著他的樣子,楊博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卓小夭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他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卻是那麼的受傷和無辜,這讓他也有些傷感起來,這幾十年來,那個小飯館已經是他的家,卓小夭也把那裏當作家,他知道,那裏已經不能回去了,他,是他們,徹底失去了小飯館,看著卓小夭的神色,他竟然有些心虛。
“不回去了。”
一陣風吹來,卓小夭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寒意襲進他的心裏,楊博看著他的神色漸漸轉冷,變得嚴肅,甚至有些成熟,他在這一刻成長了。
卓小夭看著他,有很多話要問他,問他是誰,問他那些占了小飯館的人是誰,是怎麼一回事,問他將要去哪裏,問他怎麼處置己,問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要問的太多,他卻說不出話來,那麼多的憋在心裏,他漲紅了臉。
“小夭,你不能再跟著我了。”這一句話一說出,卓小夭的神色變得更加威嚴,他在維護他被驅趕的尊嚴,同時眼睛也紅了。
三年的時間不算長,但他是在他被驅趕追逐的情況下救了他,給了虎口餘生的他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他們是那麼矛盾的而又和諧的生活著,他們的感情,所以他紅了眼睛,楊博看著他的樣子,感到鼻子有些發木,他喜歡這個孩子,喜歡他的天不怕地不怕,喜歡他武斷的是非觀念,喜歡他殘酷裏的善良。
“你以為誰想跟你啊,我才不稀罕呢。”說著,他站起身,跳了下來,抱著自己的盒子就走。
“小子,等一下。”
卓小夭回過頭,將頭低得低低的,不讓楊博看到他的眼睛,“你的盒子這樣抱著可不安全啊。”
卓小夭一驚,抬起頭看著他,“你知道盒子裏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