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嚎哭聲入耳,一塊皮片從第二明鏡手中脫落,鑲嵌在她已經拚好了一片兒的拚圖上。
“小夭的拚圖!”她驚喜地拉住破木頭的手,破木頭認真地看著拚圖,慢慢地發現拚圖上有他在自己的地圖上看到的有幾分相似,向第二明鏡點頭微微一笑,“我把拚圖拚好就可以那個地方了。”她拿出那些拚圖碎片,破木頭也跟著她拿起一片一片的碎片對著拚了上去,可一片都不吻合,第二明鏡拚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累,奇怪的聲音還是一聲一聲地傳來,她抬起頭看了一下窗,天已經亮了,又低下頭繼續拚了起來。
蒼啟宮外,時日暮離開,丹指著在大廳背後那個黑暗的房間裏,“他不認我,他不愛我,還是,他已經不記得我了,這倒底算是什麼?……”諷刺地笑得一臉的淚痕。
他剛剛走到外麵,四個人迎麵走來,蒼啟是去蒼野的必經之路,中州,成焰,宮棧內,已經有人在裏麵等他們很久了。
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成焰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隨著時日暮一起移動,時日暮目空一切,隻走著自己的路。
“頭,”其中的一名中州衛看著時日暮的劍,“我們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成焰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說話的中州衛馬上低下頭,這是一種失誤,對他們來說,這種失誤是不允許的,成焰看著時日暮的背影,“不見過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在我們身邊出現過,走吧。”他們一起向大廳裏走去。
剛剛踏上大廳,一個水靈娟秀的花衣姑娘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成焰看著她手上正吐豔的指甲,是喬裝了一番的丹指,再一看她的臉,“下次這身打扮的時候最好擦去手上的甲油。”
“有的東西不是改變了一下外表就能改變什麼的,比如說眼神,”她看著成焰,成焰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他肯定,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隻是在哪裏,什麼時候,自己就記不起來了,他做過的事很見過的人都很多,但是他不會輕易地忘記什麼事,更不會輕易地忘記什麼人,至於眼前的這個人,他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有的東西是不能改變的,”她從上至下地打量著成焰,“比如說頭發的顏色,配劍。”丹指這樣說,有刻意要向他們顯露自己並不是簡單的小丫頭。
“絕地九號房。”成焰說著遞給他一張單子。
丹指看了一下單子,眼前的這個人做得自己想的還要周到,“請跟我來。”
過了大廳,穿過一條黑道,便是崎嶇不平的山石路,後山裏,在一區房屋,這裏便是地絕區。
走過大院,丹指突然看到站在大石下的人,不由得嚇了後退一步,“東西已經拿到了,那件事已經不用你*心了。”
“知道了。”丹指有些生氣地說道,顯然對這突然出現的人很不滿,生氣歸生氣,但眉頭還是皺了一下,她想的是,那個人竟然請動了天下第一妙手幫忙偷地圖。
成焰等人對眼前的事視而不見,看著那人離開,她指著正中間的那一間房間,“那就是九號房了,隻有那個房間和這個院子和前麵的餐廳是你們自由活動的範圍,在其他的地方出了什麼事我可一概不管,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裏有吃人的人……”
成焰沒有等她說完,拿了一把銀票給她,“你可以走了。”丹指接過錢離開,對成焰這樣的客人,她似乎很滿意。
成焰推開九號房門,一個人正坐在裏麵喝茶,他一進門,那個人的茶已經喝完了,他將錦袋遞給成焰,“這是從中州樓的高枕閣裏拿出的地圖。”然後他離開,他的話不多,永遠隻說重要的,必要的那一句話,這就是荊無言。
“頭,那兩個孩子還在這裏,我們去阻止他們前去蒼野。”
成焰舉起手阻止他,“不用了,要阻止他們的人數不勝數,而且這裏已經有領主的人了,我們中州衛做事一向是過程冷清,結果轟烈,我們晚些時候就出發。”他打開地圖,看了一會兒便皺起眉頭,和所有的人看到地圖一樣,手中的這張地圖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心想,難怪領主會不要戚連香手中的地圖。
第二明鏡從鋪成一片的拚塊中取出一片,放在了拚好的一角上,兩一相接,閃出一道光來,她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窗外,她又感到一雙眼睛在看著她,而破木頭則在思考,他在想丹指說的話,在想龍木是什麼,“木頭,我一時半兒拚不好這些,我們先走吧。”
破木頭點了一下頭,幫著她把圖塊兒收放到盒子裏,兩人出了房間,窗口處站出一個一身白衣的人,是種魔者。
他們剛剛走出房間,便看到小葵和雲顯站在外麵,第二明鏡退了一步,站到破木頭的身後,破木頭擺去要攻的姿勢,“地圖已經被人搶了,你們怎麼去找龍木?”小葵也為他們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