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道炫燦的光芒帶著幾分誘惑。慕容上人舉劍擋去,光消失在他的劍鞘上,金麵人出現在他的麵前,老頭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修蛾追上來,金麵一人便讓他四麵楚歌。
炎尊從亂石堆後麵站出來,他開始有些急躁,發現那兩個孩子已經不在前麵了,“聽說有人在前麵的小鎮裏截殺天下第一劍客,替蒼青羽夫人報仇,還有人來要帶走飲恨那把邪劍……”這樣的信息很快在人群裏傳開來,大家紛紛湊熱鬧去。
幾人從炎尊的身邊走過,像沒有看到他一樣,過了一會兒,他猛然發現,從身邊過的這些人沒有留意,根本就沒有看到他,那些人紛紛離去,從他的身邊走過,而石頭老人的房子也被幾乎被他們這群人踏平了,一片狼籍,而自己卻被隔離到另一個世界一樣,“好厲害的困陣。”他往高空裏一躍身離去。
“那個人追來了!”跑了好一會兒的第二明鏡扶著破木頭的手臂,她已上氣不接下氣,而破木頭則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我背你。”他背上第二明鏡,他一跑,比之前快了很多,第二明鏡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隻聽到風在耳邊吹。
身後,宿淵和雲中日看著遠離的他們,兩人都有些驚訝,那樣的速度,讓他們都有些難以置信。
宿淵向雲中日,“沒想到一個孩子竟然驚動了四方天宮的炎尊,我敢斷定,龍木絕對不是一具枯木。”
雲中日沒有回答,他在想,想要努力地想起龍木斬向他父親的那一刹那,但是他想不起來,十歲以前的事他一件都記不起來,宿淵又說道:“還有一點我不明白,十三叔告訴我,軒轅門斬下龍木的時候,你爹明明可以射出那一劍,但是他卻沒有,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大概是因為和那個一個被追殺的孩子有同是天下淪落人的情感,他總是將對龍木這件事的想法對雲中日說出來,而這些說法完全扭曲事實。
雲中日的臉色很難看,宿淵停了一會兒,“你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嘛,怎麼看都覺得你不像雲家之後。”
雲中日有些發怒,宿淵的每一句話都令他深思,這些年來的雲少爺,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這被領主軟禁的,“是不是那個宗政老頭對你不好?”他什麼事都喜歡向不好的方麵想,“你不妨去試試,以雲少主的身份,讓炎尊放了那個孩子。”
雲中日這才向他看去,“這些事與你無關。”他說得很絕情,然後往前走去,他要去小鎮,去找雲顯,還有去看無香公子,他要確定他不會死。
“喂,”宿淵叫他,“你也太小看天下第一的劍客了吧,就那些人根本就殺不了他,他們是為了飲恨來的。”
雲中日停下來看著他,這幾日來,宿淵與自己寸步不離,但是這一路上的事他都很清楚,他回頭問道:“你在天下情報裏有人?”
宿淵神情一冷,然後冷笑了一下,“眾所周知,天下情報已經沒有了。”他的滿臉的諷刺。
“到那邊去看看……”那群人往小鎮那邊跑去。
“這些人,”雲中日看著他們慌張地跑去,問宿淵:“他們去哪裏?”
見劍父和老石兩人跟著人群去,宿淵說了聲“走。”雲中日跟上去。
“拔出你手中的劍。”修蛾走上前去,手中的匕首抵著慕容上人的心髒。慕容上人緊緊抓住劍,腰上,女真刺出的傷口還在流血,“難道你不想殺了我,”她再向金麵,“殺了他。”
手上的血流到劍上,一陣凜冽的劍氣從劍裏傳出來,“我不想。”修蛾的匕首微微刺進肉裏。
“我來拔。”霜晨月跟了上來,她走到慕容上人的麵前,伸手去拿劍,修蛾向她一笑,很欣賞她的魔女風範。
慕容上人手向後,將劍移開,“不能拔。”就在這時候,霜晨月的手向女子打去。
女子匕首向她,慕容上人脫離了修蛾的控製,霜晨月向他,“劍父就在前麵不遠處,你快走吧。”
修蛾聽她這麼一說,氣憤道:“我本是留你來祭劍的,現在沒必要了。”她向霜晨月打去,霜晨月腰一閃,手掌向她擋去,金麵欲向慕容上人攔去,但他感到一個人正急趕來,他來,本就是為了等那個人,那才是他的命令。
背著第二明鏡的破木頭忽然停了下來,他回過身,第二明鏡一驚,炎尊跟了上來,破木頭放下她,炎尊開始拔劍,“鏡兒,你站到後麵去。”第二明鏡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