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來人看著弱妃,弱妃的聲音柔弱,看著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她的神情漸漸變得冷凜起來,殺氣犀利。
傭兵看著他的樣子,握在龍木上的手一用力,龍木壓在他肩上的木條壓快要壓碎了他的肩骨,他痛叫了一聲,“說。”傭兵怒道。
“是城外的一個女人給的。”他快速說出。
弱妃皺了一下眉,“什麼樣的女人?”傭兵問道。
“一個漂亮的女人,”他說道,他看了一下弱妃,又忙解釋道:“不,不怎麼漂亮。”與弱妃相比,那個本來也很漂亮的女人就不算漂亮了。
弱妃沒有理睬他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向身旁的傭兵,“傳下信息,馬上奪取城中的龍木,往城外送去。”
“是。”傭兵說道,他放下龍木,看了一下這個想看弱妃又不敢,但又偷偷地看,有霧裏看花的恨的人,他向弱妃,“怎麼處置他?”
弱妃看了一眼這個人,“你先去吧。”
“嗯”,傭兵應了一聲,退一步準備離開,看了一下手中的龍木,將其遞給弱妃。弱妃接過龍木,傭兵躍身離一開。
傭兵離開後,弱妃看向這年輕人,看到弱妃看自己,他低下了頭,生怕一看她自己就會失態,弱妃轉過身,背對著他,他抬起頭,看著他纖細挺立的身形,“弱妃,頭領……”他吞吞吐吐地說道,“你要我做什麼?”
弱妃沒有說話,她正看著亭裏飛來的黑色飛物,是黑翼,若不仔細看,還以為一隻黑色蝴蝶。
她伸起手,黑翼落在了她的手上,是花奴給她傳送的信息,她輕輕拆開黑翼,取出一張紙,上麵寫道:“長流河畔。”她的神情冷了一下,是因為長明河三個字,那是蒼流之戰的戰場。
身後的人看著弱妃,蒼野的每一個人知道黑翼傭兵,他也知道,弱妃深呼吸了一口氣,呼吸也很是柔弱,他不由得對她崇生了一種敬意,在弱妃柔弱的身上,有一種活著的堅韌,這是一種震憾。
他決定幫她,他比別人想像的要精明一些,這正是弱妃所想的,“你願意嗎?”弱妃平靜地說道,沒絲毫的*迫和強人所難。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信誓旦旦。
“那倒不必,”弱妃將龍木遞給他,“你帶著龍木出城,去長流河。”
他接過,“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弱妃沒有應他,說道:“會有很多人找你要龍木,比如說中州衛,”一聽到中州衛,他的神情就肅殺起來,所有的蒼野人都記著中州衛,隻有記著他們,才能記下仇恨,有仇恨就要去把仇,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黑翼傭兵要找中州衛報仇,這一刻,他作出了決守,一定要將龍木帶到長流河畔。
弱妃看著他的神情,她看得出他心中所想,神情冰冷道,轉過身,“我要提醒你,這隻是一具假的龍木,沒有必要為一具木藝品拚命。”
他皺了一下眉,明白弱妃隻是讓他像之前那個女人說的那樣,拿龍木去招搖,裝腔作勢而已,他感到有些遺憾,他想自己應該為了弱妃出生入死,那怕丟了性命他也願意,就像士為知己者死的那樣。但是,他隻能這麼去做,也願意這麼去做。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將龍木扛在肩上,走出了亭,走進滿山遍野的花地裏,出城去。
“鬼啊——”卓小夭一醒,和小光一起躺在大木榻上的他還沒睜開眼睛就爬起身大叫道,昨夜看到的人還在他的眼前。
他一動,打撞在躺在一旁的小光身上,剛剛醒過不的小光痛得大“啊”了一聲,他睜開眼睛,努力地坐起,“什麼鬼啊,你鬼叫鬼竄什麼。”
卓小夭安靜了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連呼吸也憋住,死死地抱著小光的脖子,因為他看到了那個人,將他們從龍血林裏救出,那口中的那個鬼,還好的就是,那個人用背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