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青看著花奴,他的那一份堅決她也懂,她自己也是這樣才來到這裏的。
沉默了一會兒,花奴向昂青,“你回花都去吧。”這是一場生死戰,他沒有把握,昂青搖了一下頭,承擔下那一份仇恨要付出直麼樣的代價她早已清楚,她始終放不下,所以她選擇得來這裏,花奴向她點了一下頭,他沒有把她當柔弱女子,而是一名中州衛的頭領。
“對了,”花奴想她是名醫,而他自己對明月上心及她的計劃都不了解,明月心又身中劇毒,“你幫我看住明月宮的宮主。”
昂青很是意外地看著他,黑翼傭兵對自己的人都很信任,“你不相信她?”她試問道。
“一個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人不能信任。”聽他這麼一說,昂青隻覺當頭一棒,花奴覺她情緒有變,認真看向她,他知道,蒼流之戰中,她全家死亡,深仇大恨,又如何能夠不耿耿於懷。
“放心吧,我會看好她的。”聽她這麼一說,花奴得以釋懷,蒼流之戰,戰死了上千的傭兵,這一代的傭兵,基本上都與那些死去的傭兵們有著一定淵源,除了他自己,這也正是長老們會任命他當傭兵大頭領的原因。
“交給你了,”花奴認真地說道,“她可能會去神翼廟宇內。”
“什麼?”昂青不敢相信地問道。
“她是唯一一個知道神翼廟宇入口的方法,神翼廟宇就在長流河岸上,我懷疑離這裏不遠,為達目的,萬不得已,她一定會那麼做。”這才是花奴擔心的和必須要留下來麵對中州衛的原因之一。
“神翼廟宇?”昂青感到很是迷惑,神翼廟宇是蒼野人心目中的神物,是他們心靈的依賴,同時也是黑翼傭兵的象征,但是,他們所知道的,隻有這幾個字,和那蒼野隨處可見的神飛標誌。
提到神翼廟宇,他和昂青是同樣的感受,“這是卓盟主留下來的話,所有的人都不能離開接近神翼廟宇,更不能去裏麵見神翼祭祀,那是我們的使命。”昂青點頭,不隻是他們,所有的黑翼傭兵都明白這一點。
花奴想到了什麼,他行色匆匆地向昂青,“就這麼辦,到時候聯係。”他快步離去,昂青也向明月宮的方向去。
亂石之中,小隊長感到有人正從自己的背後來,他猛地轉過頭,花奴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頭,”他站起。
“你回花都,”看著花奴一副大事臨頭的樣子,小隊長也緊張起來,“走傭兵線路,去遇趕來的傭兵團,帶上三十名傭兵隊守到明月宮的上遊的陣線上,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行動。”
“是。”小隊長領命之後趕離去。
神翼閣內,七行長老和卓平都坐在案桌旁,弱妃和另外兩名傭兵頭領站在他們前麵,正在等到待著他們的決定,誰領傭兵團在去長流河畔。
一行長老站起,正襟站立好,“那就……”
“我去。”弱妃打斷了他的話,大家都看著她,一直以來,她就是大家照顧的對象,這裏沒有誰想讓她去,畢竟,這是一項相當艱巨的任務。
“弱妃……”另一名頭領向她。
看著大家看著看她,她知道,大家不會同意她去的,她說道:“這是我可以做的事情,目前,我也隻能做這件事了。”大家看著她,他們都知道弱妃說的是什麼,她從小身患疾病,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他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倒下。
長老們都皺了一下眉頭,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想讓她去,這畢竟是領傭兵團去作戰。神翼閣外,一尺焦急地走來走去,他希望長老們可以讓弱妃帶著傭兵團去長流河畔,他希望弱妃可以跟花奴在一起,十多年以來,花奴隻要一有可能就會去看她,大敵當前,世事難料,他甚至有要衝進閣內,讓長老們讓弱妃去。
看著長老們並不讚同弱妃去,她用堅決的語氣肯求道:“我可以做到的。”長老們看著她,這個柔弱得見者憐之的女子,一身黑光閃閃的黑翼絨裝,她的確有她的過人之處。
兩位頭領看弱妃,她這般請求,他們也同意讓她去,但是,一切還得由長老們說了算,他們向長老們看去。
“讓弱妃去吧,”卓平向幾位長老,長老們都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這有些傖促,“弱妃武功智慧過人,由她領著傭兵團,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力量。”他這麼一說,長老們都點了一下頭,弱妃的確是一名出色的傭兵頭領。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一身黑絨勁裝的女子走進來,從她的裝束上可以看出她是一名傭兵頭領,但是,大家都沒有見過她,至少,最近的幾年裏沒有見過她。
大家靜靜地看著好她,隻見她一身的靈韻,氣質過人,隻見她走到長老們麵前,曲身向長老們行禮,稟報道:“屬下危月燕見過七行長老。”
“是你!”一行長老驚喜道,其餘的人也驚喜道,危月燕在黑翼傭兵中幾乎是一個傳奇,所有的傭兵中,隻有她可以將神翼駕駛到高空裏,在天這裏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