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隻剩下夏若曦和司灝深兩人,司灝深站在那裏,仿佛周身自成一個氣場,冰涼入骨。
“有什麼事嗎?”
夏若曦自然知道,司灝深能夠送自己來醫院已經是底線了,按照他現在對自己的憎恨,來醫院肯定不是死單純的來看望自己的,而她也清楚,到現在所有的解釋,就連她自己也覺得站不住腳。
話在心底轉了幾十遍,轉出口的時候,隻有這樣一句沒有意義的話。
司灝深站在原地,目光未曾分一半給她,仿佛看到夏若曦,都會汙染他的視線一樣,在聽到夏若曦這句話的時候,他忽的啟唇一笑,可是那笑容卻讓夏若曦心裏一驚,沒有來由的心慌。
然後,夏若曦就看到司灝深朝著自己走來,那張俊冷如同妖孽一樣的臉上,此刻帶著嗜血的微笑,一步步好像是將自己裝進了一個陷阱。
他的身子高大,而自己此刻縮在病床上,夏若曦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自己麵前,身子微微下傾在眼前投下一片陰影,夏若曦看到,他的嘴角一抹冷酷的笑意翹起。
心慌意亂。
下一秒,沒有任何防備的,夏若曦滿是震驚的睜大雙眸,而司灝深冰冷的唇。
耳邊仿佛響起門開了的聲音。
“老板,那些記者走了。”就在窒息快要將夏若曦吞噬的時候,助理陳寧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灝深這才放開夏若曦,滿是嫌惡。
夏若曦此刻已經是渾身顫抖,怒意和羞恥在全身流竄,重重的喘息著,身子狠狠顫抖,一張臉因為缺氧憋得通紅。
司灝深看著,眸光微微一閃,下一刻,拇指和食指捏著夏若曦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隻聽到他說:“夏若曦,栽在你手裏,我認了。”
他頓了頓,從鼻尖哼出一聲笑來,再次開口:“司家少奶奶,誰做不是做,你說呢?“
“啪!”
一個重重的巴掌聲響起,房間裏的三個人同時愣在了原地。
司灝深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若曦,不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敢打自己。
“出去!”
對著同樣目瞪口呆的陳寧,司灝深怒吼了一聲,陳寧立刻就忙不迭是的逃了出去,站在門口重重的呼著氣,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中走出來。
屋內,司灝深眼眸帶火看著夏若曦,而夏若曦這個時候才仿佛明白過來自己感剛剛做了什麼,眼淚沒有意識的留下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
清早,清脆的電話鈴聲將夏若曦吵醒,渾身傳來散架一般的疼痛讓她緊緊蹙著眉頭,伸出胳膊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人為自己換上了新的病服,臉上閃過一抹屈辱的紅色,眸子緊緊皺著,將手機夠了過來。
“喂……林先生。”
從八歲被林家收養,到如今十五年,夏若曦還是學不會開口叫林宏宇一聲爸爸,一直以來都是以林先生稱呼。
電話那頭,林宏宇像是絲毫都不在意一樣,滿是關切的問候:“小曦啊,你怎麼樣,他們對你好不好啊?”
夏若曦愣了愣,嘴角微微翹起一個苦澀的笑,這才回到:“挺好的。”
電話那一頭,林宇看著手中報紙,報紙上正是昨天司灝深在病房的一幕,占據了大片的篇幅。
如夏若曦所想,明明是折磨和報複的一個吻,在外人看來卻像是深愛之極的畫麵。
林宏宇一邊盯著那報紙,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大,和夏若曦又隨意聊了幾句,剛掛下電電話,就有人敲門進來。
“情況怎麼樣了。”林宏宇眼中似乎帶著一種期盼問到。
進來的人忽的一笑,很是得意,開口說到:“果然如老板所想,從我們放出去夏若曦是林氏養女的消息,不單單是將司灝深這個神秘的司氏繼承人給曝光了出來,找我們合作的企業,現在可是擠破了頭啊。”
“好!好!好!”
一聽到身邊的人這樣說,林宏宇那張老奸巨猾的臉上立刻就是笑意滿滿,連說了三個好字,顯示了他現在的好心情。
“養了她這麼多年,總算是有點用處了。”
笑意過後,隻聽到林宏宇微眯著眼眸,嘴角翹起帶著濃濃的笑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