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沈梓喬被齊錚抱著一起吃宵夜,紅玉和墨竹低著頭進來布菜,目不斜視,努力忽略屋裏曖昧的奢靡味道。
“你們下去吧。”沈梓喬尷尬地說,她身上還是包著那件鶴氅,可是裏麵除了肚兜什麼都沒有,她可不要在丫環麵前露出光溜溜的胳膊。
紅玉和墨竹忙退了下去。
“都是你啦!”沈梓喬立刻瞪向一臉饜足笑得陽光燦爛的齊錚,要不是他一點節製都沒有,哪裏需要到大半夜才讓丫環去將宵夜送來。
齊錚哈哈笑著親了她一下,眼睛落在她微敞開的領口,鶴氅的黑色毛領襯著她嫩白如玉的肌膚,一想到裏麵什麼都沒有,齊錚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進門的時候,見她穿著他的鶴氅,他就覺得如果這樣……肯定很好看。
“齊錚!你想幹什麼!”沈梓喬感覺到胸口一暖,才知道他居然舔吻著她的胸前,沒好氣地用力推開他。
齊錚低低聲笑著,終於克製衝動,“吃點東西?”
“你今天究竟去做什麼了?”沈梓喬喝著紅棗雪蛤湯,好奇齊錚下午從沈家離開怎麼到夜晚才回來。
“皇上要離開京城去什麼天玄山的洞府修仙,其實皇上已經無心朝政了。”齊錚臉上的笑容一斂,沒有任何隱瞞地跟沈梓喬說起來。
沈梓喬說,“皇上既然沉迷煉丹修仙,那就將朝政的事都交給太子好了,反正太子殿下年輕有為,辦事又穩重成熟,肯定會是個很好的一國之君。”
齊錚捏了捏她的耳垂,“原來殿下在你心目中是這麼優秀,嗯?”
“我心裏最好的男人是齊錚。”沈梓喬絕對是推崇見風使舵這種識相做法的。
“娘子真有眼光。”齊錚滿意地笑了。
沈梓喬嗔了他一眼,“那如今是……皇上還不肯退位?”
齊錚點了點頭,“好了,不說這件事了,快把湯喝了早點休息。”
看來事情並不簡單啊!沈梓喬心想著,有些擔心地看了齊錚一眼,今天家裏發生的事就暫時不要說了,免得增添他的不悅。
夫妻二人吃過宵夜,沒多久就睡下不提。
翌日,齊錚一大早就進宮了,沈梓喬起來陪他吃過早膳後,又回去睡了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大少夫人,您醒啦?”墨竹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蠟封的信,“外麵的小廝送來的,說是一位貴人指名要送給您。”
替沈梓喬梳頭的綠竹將最後的珍珠耳墜墜上,沈梓喬轉身拿過墨竹手裏的信,“貴人?可有說是誰?”
墨竹搖頭,“送信的人什麼都沒說。”
還沒打開信,就見紅纓氣呼呼地走了進來,“大少夫人,夫人也欺人太甚了!”
“怎麼了?又給咱們千林院送人了?”沈梓喬笑著問,小顧氏要是哪天不看她不順眼,她還覺得別扭呢。
紅纓生氣地說道,“家裏正在給下人們分派新衣,顏色好看尺寸標準的都給領了,我們千林院領回來的全都是壓箱底的布料,大少夫人,夫人分明就是故意要為難我們。”
“住口!”紅玉嗬斥她,“你難道要大少夫人為我們幾個下人的衣裳去跟夫人爭辯不成?”
小顧氏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說不定到時候錯處全在大少夫人這裏了。
“這跟夫人有什麼關係?是那些管事婆子做事。”沈梓喬瞥了紅纓一眼,“這種話在這裏說說就算了,在外頭誰也不許說夫人一句不是。”
不能讓小顧氏找到機會發作齊錚。
紅纓忙紅著臉應是。
沈梓喬拆開手裏的信,看到內容的時候,眉頭蹙了起來,眼睛落在最後的寫信人名字上,更想將這封信直接扔到炭盆裏。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已經將信連同信封扔到炭盆了,“交代外麵的人,以後不要將這個人的信拿進來給我。”
墨竹愣了愣,“是,大少夫人。”
接著,沈梓喬就去了陪齊老夫人打葉子牌。
半個時辰後,沈梓喬已經輸得一臉血了。
“老婆子活了這麼久,沒見過一個人打葉子牌能打得跟你一樣爛啊。”齊老夫人拿過沈梓喬遞過來的碎銀,對紅玉和墨竹說道,“今天你們大少夫人給我們添夥食費。”
兩個丫環掩嘴偷笑著,她們也沒想到沈梓喬居然能把一副好牌打出爛牌的架勢。
沈梓喬哼了哼,擺出一副生死大戰的嚴肅模樣,“接下來我要真正發力了,你們小心點,別輸得哭哦。”
齊老夫人大笑,“盡管放馬過來!”
田媽媽在一旁給她們添水,聽到老夫人這中氣十足的笑聲,忍不住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