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
這具身體是真的不行,缺乏鍛煉,就這麼幾百米的路,搞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白子瀾從路邊草叢裏摸到了自行車,扶起來正打算走。
那顆老槐樹上傳來桀桀的聲響。
她抬眼,就見那老槐樹上黑影幢幢,枝丫間那些邪祟仿佛看熱鬧一般對她獰笑著。
白子瀾頓時心中煩躁起來,她走過去撿起了一根樹枝,對著老槐樹粗壯的樹幹就是一頓戳。
戳完,那樹幹上隱隱透出一個符文,隨即湮沒在樹幹中。
整顆老槐樹瞬間縮小,變成了手掌大小。
盤踞在樹上的邪祟,也隨之被困。
它們嘶吼起來。
白子瀾把老槐樹連根拔起,丟進自行車的車筐裏,跨上車就奮力往霸總的別墅蹬去。
她可不想在半路上,因為沒有完成劇情,被狗係統電昏過去。
經過了她半個小時的努力,終於回到了別墅。
白子瀾戴上運動衫上的帽兜,故技重施,一邊丟幻術,一邊往二樓走。
“你去哪裏了?”
一道低沉中帶著極度不悅的聲音,在白子瀾身後響起。
白子瀾一僵。
她緩緩轉頭循聲看去。
墨祁峰抱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臉陰鬱地望著她。
“運動。”白子瀾回答。
“半夜十二點,你出門運動?”墨祁峰冷笑。
白子瀾點頭,“對,誰規定運動非得在白天了?”
墨祁峰又是一記冷笑,“家裏有健身房,你為什麼要出門?”
白子瀾語塞。
墨祁峰見白子瀾被自己問住了,他心情頓時大好。
他站起身,緩步朝著白子瀾走去。
白子瀾不耐煩地想,她拚命跑回來,係統為什麼還不發布劇情?
墨祁峰上下打量白子瀾,譏笑,“出門做賊去了?”
他的視線落在白子瀾捏著的那顆袖珍版老槐樹上,“這是什麼?”
[霸總告訴你,明天女二要住進別墅,他讓你老老實實的,但你很傷心,鼓起勇氣想要和他離婚,但被霸總暴力拒絕。]
係統在這時一板一眼地出聲,將劇情預告給了白子瀾。
這什麼狗血的劇情?
墨祁峰見白子瀾沉默不語,他不滿意地哼了一聲,“明天雪兒會搬進來住,你給我好好地招待她。”
白子瀾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前世今生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
但沒用,她著實是做不出傷心的樣子來。
於是,她隻能嘴上平平地說道:“你這樣做,我很傷心。”
“你傷心?”墨祁峰嗬嗬笑了,“白子瀾,你現在還學會說謊了是嗎?”
麻蛋,哭不出來,裝不傷心怪我咯?
白子瀾心說,她當年被汙蔑,從而被打斷仙骨趕出宗門那會都沒哭。
現在走這種劇情,還想要她裝傷心?
她與墨祁峰對視,“我要離婚。”
墨祁峰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離婚。”
墨祁峰怒極而笑,“契約存續期間,毀約的一方要賠償五千萬。”
白子瀾麵色平靜地說道:“離婚。”
墨祁峰頓時覺得自己心火又開始熊熊燃燒。
他一把捏住了白子瀾纖細的脖子,“你給我聽清楚了,白子瀾,不論是離婚,還是解除契約,都是由我決定,你沒有資格!”
白子瀾突然衝著墨祁峰笑了,“你幹嘛這麼生氣啊?怎麼,舍不得我嗎?一聽離婚,就生氣了?”
墨祁峰愣住了。
[宿主違反劇情,電擊懲罰。]
一道電流,如白子瀾所料穿過了她的全身。
這道電流,比之前的都要厲害許多。
不知效果如何?
白子瀾在電暈前如是想。
緊接著,她就雙眼一翻,在墨祁峰手上昏了過去。
墨祁峰大驚,以為自己太過用力,把她給掐暈了。
他臉上青白交加,露出幾分慌張。
“白子瀾!”
他把白子瀾放在地上。
但白子瀾被電得口吐白沫,一點意識都沒有。
墨祁峰看到這一幕,眼睛的瞳孔不禁地震,心頭的慌張愈發濃烈。
他顫抖著雙手,輕輕地拍著白子瀾。
然而,並沒什麼用。
墨祁峰猛地站起身來,拿出手機就打電話。
“馬上請最好的醫生,到我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