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瀾挑眉,露出幾分看戲的神色。
“啊!祁峰!”南宮雪驚叫聲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她衝到了墨祁峰身邊,一邊摸著他被打的脖子,一邊生氣地說道:“你是誰?你憑什麼亂打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雪兒。”墨祁峰阻止了她。
趙誌滿臉尷尬,他不安地看著墨祁峰,訕笑了一下,“那個……墨總,對,對不起啊,我這沒存心打你啊,我……”
他瞥見白子瀾似有若無的笑容,怒道:“你還敢笑!我剛才要打的可是你!老子打女兒,天經地義,你躲什麼躲!你要不躲,我能誤傷了墨總嗎?”
說完,又討好地對著墨祁峰說道:“墨總,別生氣啊,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南宮雪在一旁看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她心中暗道,沒想到還是趙誌這麼給力。
不過是讓人設賭局,讓趙誌欠了一屁股債。
趙誌果然就找上了白子瀾。
現在墨祁峰看著趙誌,滿是厭惡。
白子瀾在墨祁峰麵前也沒臉。
真是讓她快意得很。
白子瀾瞥了她一眼,又轉開眼去。
墨祁峰渾身上下充斥了陰沉與怒意,“你剛才說什麼?”
“我……”趙誌不知道墨祁峰什麼意思,小心翼翼地重複:“我說,我剛才那是誤傷了你,真對不起。”
“老子打女兒天經地義?”墨祁峰慍怒地說道,“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怎麼能第一次聽說呢!”趙誌連忙說道,“墨總一定是太忙了,嗬嗬嗬……”
幹笑。
但在墨祁峰如看死人般的眼神裏,他的笑聲越來越弱,最終閉嘴。
墨祁峰轉眼看向一邊的白子瀾,卻見她沒心沒肺地微笑著。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晚要我來醫院。”
他問的是趙誌,眼睛卻看的是白子瀾。
白子瀾輕笑了一聲,“還不是為了錢。”
這話說得,怎麼聽著不順耳呢?趙誌趕忙諂媚地說道:“哎,墨總,是這麼一回事,那啥,當初你不是給了我們家彩禮一百萬嗎?”
“那一百萬不夠?”
墨祁峰其實和白子瀾是前後腳。
他站在外麵有一會了,差不多算是聽完了趙誌和白子瀾的對話。
令他感到不適的是,趙誌大喇喇地把當初自己的話,說給了白子瀾聽。
最可惡的還是白子瀾,她竟然還說自己說得對。
這個女人,就這麼自賤嗎?
趙誌一聽,立刻打蛇隨棍上,笑著說道:“也不是不夠,我就是琢磨著,你們現在感情也不錯對吧,我家瀾瀾在墨總心目中的價值,應該不止一百萬才對。”
“那一百萬,實在是有點委屈瀾瀾了。”
南宮雪輕輕地說道:“祁峰,你說句話吧!你看看白小姐這委屈受的,我看著都覺得難受。”
受委屈?
不存在。
白子瀾突然被南宮雪cue,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這眼神真好,不過,你到底從哪裏看出我委屈了啊?”
南宮雪一副善解人意地說道:“白小姐,沒關係的,這裏沒有別人,你不用這樣的……”
“你能閉嘴嗎?”白子瀾問道。
南宮雪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委屈起來,“我,我隻是想幫你說說話!”
“我用得著你幫我說話?南宮雪,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情況?”白子瀾嗤笑,“說起來,這病房裏,也就你一個是外人,你別在這裏插手我們的家務事,出去行吧?”
“祁峰……”南宮雪立刻求救般看向了墨祁峰。
墨祁峰伸手摟住了南宮雪,“對雪兒說話客氣點。”
“我這還不客氣呢?”白子瀾挑眉。
“你們不要吵架,都是我不好,白小姐,你別生氣,我真的隻是心疼你。”南宮雪一副“我受委屈了我不說”的神色。
白子瀾沒耐心聽南宮雪的茶言茶語,她對著墨祁峰說:“能麻煩你,把你的女人帶走嗎?”
墨祁峰摟緊了南宮雪,他俊美矜貴的臉上展出了徹底的怒意。
“白子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有病!
白子瀾徹底沒了耐心,她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墨祁峰,另隻手揪住了南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