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媽媽願意收你當徒弟的話，那你就不是我的鍋鍋了，是弟弟。”小豆丁說道。
蘇施一噎，“不是，就算這樣，那我年紀也比你大，怎麼就是弟弟了呢？”
小豆丁哼了一聲，“先入山門為大，我年紀小，輩分大，不可以嗎？”
白子瀾失笑。
萬萬沒想到小豆丁竟然思路如此清奇。
不過，他說的沒錯。
如果按著師承關係來說，小豆丁是她想收的徒弟，蘇施是後來者。
他隻能當小豆丁的師弟。
“我……”蘇施說不出話來。
小豆丁正經八百地說道：“你好好想想吧！”
白子瀾笑出了聲。
兩人都看向白子瀾。
“你們兩個，我還沒說話，你們就自說自話把輩分都排好了，”她含笑說道，“這讓我不收徒，好像也不行了？”
小豆丁聞言立刻對著呆愣的蘇施說：“哎，你還愣著幹什麼？”
蘇施被小豆丁一說，立刻如夢初醒，他對著白子瀾咣咣咣地磕了三個響頭。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聲音響亮。
白子瀾微微頷首。
“啪，啪，啪……”
鼓掌聲從門外傳來。
白子瀾轉頭看去，就見蘇瑾走了進來，滿臉笑容。
“哎，恭喜白小姐收徒。”
白子瀾笑了笑，她的神識早就探知蘇瑾在門外偷聽，隻是她並不在意。
蘇瑾既然會偷聽，想必對於蘇施作為妖狐，向自己拜師的事並不反對。
她看著蘇瑾，“你們這邊商量好了沒有？”
蘇瑾笑得春風滿麵，腳步輕快地走到白子瀾麵前。
“九玄術難得，我族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這生意我們做定了。”
“隻是，”蘇瑾眼中透出幾分征詢之意，“定魂珠是我族族長的本命法寶，她正在往回走，還要勞煩白小姐，在我們這等待稍許時間才行。”
白子瀾並不在意地點頭，“可以。”
蘇瑾大喜，連忙一揮手，將那一套本來擺在會客廳外的茶具並紅泥小爐轉到了白子瀾身旁的桌子上。
“白小姐，請喝茶。”
“不用了，”白子瀾緩緩地說道，“借著等候的時間，我們再談一筆生意。”
蘇瑾美麗的桃花眼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白小姐還有別的法術，要和我們交換嗎？”
“倒也不是。”白子瀾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你們這茶賣我一點。”
蘇瑾正要說不用賣，就憑著九玄術如此厲害的法術，她願意給他們狐族，這茶送她就行。
但心間念頭轉得飛快，她不知道眼前高深莫測的白子瀾，還能拿出什麼與他們交換茶葉。
於是，她笑吟吟地說道：“那當然可以的，不知道你想怎麼買呢？”
“我教你如何從茶葉中，萃取精氣，”白子瀾慢悠悠地說道，“你們的茶葉，終生提供。”
蘇瑾驀地睜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小豆丁輕輕地說：“我媽媽說，教你萃取的辦法，讓你們給媽媽一直提供茶葉。”
這都聽不懂嗎？
好笨！
蘇瑾不是聽不懂，她是不敢相信。
其實，剛才白子瀾那樣輕描淡寫地就把茶葉裏的精氣提煉出來，她就很想問問是什麼辦法。
但她又疑心這是需要修為和靈力支持。
現在一聽，竟然真是有專門的辦法，而白子瀾還願意用這個換茶葉。
蘇瑾覺得自己頓時歡喜得有點暈眩。
“白小姐，真願意教我們嗎？”蘇瑾問道。
白子瀾笑起來，“我要不願意的話，就沒必要提這個不是嗎？再說，我也不是免費給你們的，而是要你們的茶葉。”
她本來是想著要買一斤半斤的喝，但現在既然收了小狐狸做徒弟。
總得要為徒弟打算幾分。
就她進入狐域後，冷眼看來。
蘇瑾對小狐狸的態度隨意，再者，小狐狸還是狐域守門人，可見在族內並不受器重。
狐族的茶葉，他可能也未必能每日喝上。
茶中的精氣，對她的魂燈有效果，但並不是必須，相比之，她更需要功德。
小狐狸不同。
這個茶葉，對他的修煉更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