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原北峽沉默了許久,拷貝了這份靈異視頻,要求看到這份視頻的同僚保密。

隨後,他就帶著這份視頻,急匆匆地去了關押邵小軍的審訊室。

邵小軍和他的媽媽正在分別接受調查。

原北峽一進邵小軍那間的審訊室,就感覺到一陣陰冷。

審訊室外間站著他的大隊長刑何,他抱手站在單向玻璃前,看著裏麵。

原北峽安靜地走過去,與他並肩而立。

但是,他覺得更冷了,就好像突然置身冰窟。

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看向自家的隊長。

刑何卻仿佛一點感覺都沒有,專注地盯著裏麵的邵小軍。

“這個孩子,是我見過的,心理最穩定的。”他沉聲說道。

原北峽讚同,裏麵正在接受審問的邵小軍情緒的確非常鎮定。

他甚至還會笑,一點都不害怕。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刑何問道。

原北峽原本是去了法醫那裏拿檢驗報告。

“我接到電話,說有人要見邵小軍。”原北峽說道,“我知道你在這盯著,肯定沒空搭理,就拿了報告就趕回來了。”

刑何微微轉眼,“你是第一次辦案嗎?這值得你趕回來?”

“頭,你不知道,這事有點詭異。”原北峽壓低聲音,“那要見邵小軍的,據說是提供了存儲卡證據的那個。”

刑何沒說話,隻是看著原北峽,研判地說:“詭異?”

“對啊,”原北峽尷尬地笑,“其實,那個存儲卡,不是我通過線人拿到的,那是突然出現在我辦公室裏。”

刑何挑眉,“原來如此。”

“可是,問題在於,那個自稱提供存儲卡的女人,並沒有被監控拍到。”

原北峽感覺更冷了,他搓了搓手,“還有,剛才我見過她之後,她出了門就不見了,這也就算了,從她進來要見邵小軍,到她離開,監控沒有拍到她。”

“你確定?”刑何腦中閃過了一個想法。

“我不但確定,我還有監控可以證明。”原北峽看著裏麵的邵小軍,“咦,他怎麼了?”

刑何轉頭看去,就見邵小軍麵帶笑容,直愣愣盯著對麵審訊他的警察,仿若一尊蠟像。

他們看向裏麵的同事,那兩人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問了邵小軍幾句。

邵小軍就像是被定格了的視頻畫麵,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微笑。

其中一個站起身來,伸手去搭邵小軍肩膀。

邵小軍依舊沒有反應。

兩人隨即轉頭看向了單向玻璃。

刑何緊緊皺著眉頭,摁著麥的開關,對裏麵說:“先別動他。”

有可能是裝的。

先觀察。

裏麵負責審訊的兩人點點頭,隨即退出了審訊室。

四個人站在審訊室外,齊刷刷地看著邵小軍。

但是,邵小軍始終保持著詭異的笑容,僵直的坐在那裏,仿佛一尊沒有知覺的蠟像。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很快,十分鍾過去了。

刑何沉聲道:“邵小軍的狀態不對,打120。”

然而,120的醫生到場後,也無法解釋邵小軍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各項生命體征是正常的,除了對外界的刺激沒有任何反應之外。

急救醫生表示,如果他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那就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詳細的調查。

刑何沒有說話,他盯著邵小軍,滿臉凝重。

他始終沒有拋卻懷疑邵小軍是假裝的念頭。

原北峽送了急救醫生出去後,回到審訊室就就不禁打了個冷戰。

他默默地站在一邊,和刑何一起看著裏麵的邵小軍。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冷,不禁嘟囔:“頭,你不覺得很冷嗎?”

刑何看了原北峽一眼,“冷?又沒開空調。”

原北峽抬頭看了一眼,還真的是。

這怎麼回事?他都凍得要牙齒打架了。

他冷得實在忍不住,“我……我先出去一會哈!”

說著,也不等刑何反應,就急急忙忙地離開。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審訊室裏的邵小軍那詭異的笑容,逐漸變成了驚恐之色。

刑何目睹了那個變化,他心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