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就貼在了抬手又摸法寶的祁白綾身上。
祁白綾瞬間被定住,氣得大叫:“你好卑鄙啊!”
白子瀾一邊控著已經脫手鞭子追擊祁謹言,一邊不屑地看了祁白綾一眼,“你們這些所謂的修道之人,都墮落到靠著法寶符咒來取勝了麼?”
祁白綾氣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短暫言語間,被鞭子追擊的祁謹言雖然利索地閃避,卻始終無法逃脫那鞭子的追蹤。
啪的一記。
那鞭子打在了祁謹言的後膝關節上。
祁謹言重重地跪到了白子瀾麵前。
白子瀾居高臨下地看著祁謹言,“倒也不用行此大禮。”
祁謹言咬牙,抬眼道:“前輩,夠了吧?”
白子瀾眼眸森冷地看著他,“這話,你應該問問你和你妹妹。”
祁白綾恨恨地說道:“你不就是仗著修為比我們高嗎?才這樣欺負我們。”
“欺負?”白子瀾冷笑起來,“剛才是誰一言不合就揮鞭的?是你,還是我?”
祁白綾啞口無言。
白子瀾又轉頭看向了祁謹言,“剛才是誰是非不分?是你,還是我?”
祁謹言倔強地看著白子瀾,“我沒有。”
白子瀾嗬嗬一笑,“你看到你妹妹抽鞭子打人,你攔住她了嗎?”
“我來不及。”祁謹言辯解。
“不是你來不及,而是你壓根就沒想著攔住。”白子瀾嗤笑,“你們兄妹兩個平時出來,想必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你妹妹這樣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事,恐怕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你現在說你不是是非不分?來不及攔住她?”
祁謹言聽著白子瀾的話,越聽臉越白。
“就你們兩個的修為,還膽敢太歲頭上動土,但凡遇上心狠手辣的,”白子瀾冷冷地說,“今夜,就是你們道消身死之時。”
祁謹言慢慢地垂下頭,“多謝,前輩教誨。”
白子瀾倒也不是要教誨什麼,她不是那種好為人師的,要不是想著攢功德,沒必要搞這麼麻煩。
當祁謹言說完多謝,白子瀾就見一點金光從他身上飛出,慢悠悠地落在了她的手心。
切,這麼點。
早知道打一頓丟出去了。
白子瀾看了一眼祁謹言,轉身朝著小豆丁和蘇施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
“哥!”祁白綾看著祁謹言跪在地上,急得要死。
怎麼能就這麼放過那個邪門至極的女人!
然而,祁謹言一動不動地跪著,直到看著白子瀾的身形消失在眼前之後,才從地上站起身來。
他一瘸一拐地朝著妹妹走去,伸手揭掉了祁白綾身上的定身符。
祁白綾氣得跺腳,“哥!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祁謹言撿起了地上的鞭子,遞給了她,“這位前輩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我怎麼沒聽到了!”祁白綾不服氣地說道,“他罵你是非不分,說你縱容我傷人!”
“你沒有嗎?”祁謹言問道。
“我……”祁白綾皺眉,“就算是這樣,可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我先動手,試探對方的深淺,然後你再見機行事啊!”
祁謹言點頭,“是,以前的確是這樣,可那些人與前輩不同。”
“怎麼不同了?不都是一些歪門邪道?”祁白綾哼了一記。
祁謹言想起白子瀾剛才說的那句話:“你們這些所謂的修道之人,都墮落到靠著法寶符咒來取勝了麼?”
他不禁心生慚愧之色。
作為祁家長子,未來的祁家掌門人,他被特殊事務部特招,擔任精英小隊的隊長。
這許多年來,他被四大世家看作是修真界的未來,手握家族中的各種法寶,所向披靡。
這讓他總是忘記了,他自己的修為一直停滯在煉氣期後期,遲遲不能進入築基期。
她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墮落到了,靠著法寶和符咒來取勝。
祁白綾見哥哥沉默不語,急躁地說道:“行了,你不去是吧?我自己去!我就不信了!”
“白綾!”祁謹言厲聲喊道,“你沒腦子嗎?”
祁白綾愣住了,“你說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