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她自己的麵容。
白子瀾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屍體,良久,“係統,滾出來。”
[宿主,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滾出來?我一直都在。]係統一板一眼地說道。
白子瀾沒有心情和係統鬥嘴,她慢慢地蹲在了自己的屍體邊,“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為什麼我在我原本的世界裏飛升失敗,我的屍體卻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裏?”
她的身體理論上應該已經被天雷擊碎,所以她的神魂才有可能被係統綁定帶到這個霸總文的世界裏。
所以,現在出現的屍體,不合理。
係統沉默了一下,[這個,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不清楚的話,是怎麼把我從那個世界帶來這裏?”
“如果我的身體沒有被擊碎,你把我的神魂帶到這裏,你不覺得你做得很過分嗎?”
係統再次沉默。
“你現在還要堅持你不清楚嗎?”
[宿主,我說過的,你隻要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就可以回到你原本的世界。]
白子瀾不禁嗤地一笑,“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怪我自己搞不清楚對嗎?你認為你已經提示過我,我的身體還存在,並沒有被天雷擊碎,是嗎?”
係統慢慢地說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白子瀾心頭怒火升騰,她驀地站起身來,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如果係統就在眼前,她可能現在就要它的命。
係統慢悠悠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的身體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道具,讓你可以妥善地把你的身體保存起來,等你完成這裏的所有任務後,我可以把你和你的身體一起送回去。]
白子瀾冷笑連連,“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也隻能相信我吧?]係統反問。
白子瀾沉默了。
她覺得自己有一點想不明白,但暫時又不能問係統的。
當她看到自己的屍體的瞬間,白子瀾有種感覺,自己身處的這個世界,未必就是係統所說的,那個霸總文的小說世界。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她原本的世界,也有可能這個世界……
她沒有繼續往下想。
突然,她的手心裏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枚白色的玉佩掛件。
[這是一個儲物空間,放入裏麵的物品都可以保持新鮮度,你的身體也一樣。]
白子瀾沉默地看著這枚雕刻著卷草紋的玉佩。
[隻要你用自己的血與它綁定之後,它可比芥子袋厲害多了,你甚至不用給它加禁製,因為除了你之外,沒人可以打開。]
係統有些賣力地介紹著儲物玉佩,但白子瀾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宿主,你怎麼了?]
白子瀾冷笑了一記,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了玉佩上。
殷紅的鮮血滴落在潔白的玉佩上,立時被玉佩吸收,與此同時,白子瀾感覺到自己的丹田突然拓寬。
她頓時明白了,所謂的儲物空間,不過就是係統利用自己的丹田,分隔出一部分作為儲物用途。
什麼比芥子袋厲害得多,說得牛逼哄哄的,還不是狗屁。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現在的靈氣不能讓丹田裏存任何非靈氣類的東西。
係統這是強行給她開拓了丹田,轉化成為可以儲物而已。
什麼可以保鮮,更是扯淡。
世間萬物,用靈氣潤澤,怎麼可能不保鮮?
說起來,用丹田儲物這個法子,在修真界還沒人這麼做過。
平時大家都有芥子袋等等儲物法器,誰特麼撒比兮兮的,還用丹田來儲物。
丹田裏存靈氣才是最重要的。
丹田儲物?
有病吧!
但是,現在她就成為了那個有病的人。
白子瀾磨了磨牙,暗自動用自己的意念,默默地把自己的屍體收了進去。
然後,她舉起了火把,繼續尋找破陣的陣眼。
白子瀾確定陣眼就在這裏,隻要陣眼破了,其餘的陣腳隻要除掉了壓陣的邪物就行。
她專注地打量起了這間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