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瀾沒聽到係統吭聲,那就是墨祁峰在劇情之外的自主行為。
行吧,去看看那位霸總先生要幹什麼。
最近的劇情都和他沒多大關係,反倒是她和南宮雪之間會多點“戲份”。
按著小說的慣性,也應該他再次為南宮雪出頭了。
白子瀾收拾了一下,正打算下去,卻見管家走了過來,“先生現在在書房,他讓你過去。”
白子瀾挑眉,但還是去了墨祁峰的書房。
“篤篤篤……”她抬手敲門。
“進來。”
白子瀾推門而入,看到的不是正在專心工作的墨祁峰,他似乎正在發呆,眼神放空地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什麼事?”她問道。
墨祁峰聞聲眼眸動了動,他的視線從電腦屏幕緩緩地轉到了站在門口的白子瀾身上。
“你認識魏啟鎮?”他問道。
“你讓人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白子瀾反問。
墨祁峰雙眸暗沉,隱藏了他自己也不知的鬱悶情緒,“回答我的問題,白子瀾,你認識魏啟鎮?”
白子瀾笑了笑,“認識。”
墨祁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真的是你?”
“什麼?”白子瀾不解,她放出了自己的神識,就見他麵前的電腦屏幕上,有一封邀請函。
魏氏集團邀請她和墨祁峰參加在銀州酒店舉辦的宴會。
在邀請函的末尾,還附上了一句話:“感謝白小姐的恩惠,還請給我一個回報的機會。”
墨祁峰見白子瀾一副無辜的樣子,他胸口悶悶的,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澀湧上心頭,“白子瀾,你和魏啟鎮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如果有的話,你會和我離婚嗎?”白子瀾問道,笑得很輕鬆。
這讓墨祁峰,驀地就怒火衝頭,他猛地站起身來,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雙眼淩厲地盯住了白子瀾,咬牙道:“很好,你為了和我離婚,無所不用其極了是嗎?”
“我告訴你,白子瀾,我們不是普通的婚姻,隻要契約存在,除非我死,你別想要我主動離婚。”
白子瀾平靜地看著他,“可是,你遲早是要和我離婚的。”
不管是因為南宮雪,還是出於劇情需要。
墨祁峰繞過了書桌,長腿一邁就到了白子瀾的跟前,他不由分說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下去。
“啪!”
白子瀾一巴掌扇在了墨祁峰的臉上,因為手上還蘊含著幾分靈氣,直接就把墨祁峰打得摔倒在地。
墨祁峰被打懵了,心裏的怒火也去了幾分,他摸了摸嘴角,抬頭看白子瀾。
那一瞬,背對光站著的白子瀾,好似整個都在發光。
墨祁峰發現自己的心,在這一刻仿佛有什麼東西徹底的碎裂,隨之而來的,是內心的酸楚與迷茫。
他從來都是獨斷專行,但在做出任何事情的決定之前,都是經過了周詳的考慮,但是唯獨在麵對白子瀾的時候,屢屢失控。
墨祁峰捏緊了拳頭,沉聲道:“白子瀾,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使用暴力,你是嫌棄自由的生活過得太舒服了嗎?”
白子瀾麵無表情地看著墨祁峰,“暴力嗎?這相比你對我做的一切,也不過如此,你可別忘記了,我們是怎麼有的孩子。”
原身和墨祁峰的那一夜,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悲慘。
墨祁峰享受了一切,而原身卻承擔了驚恐,痛苦,以及十個月被南宮雪各種刺激的艱辛。
在小豆丁出生後,原身卻是忍受著墨祁峰的冷暴力,以及拿原身母親白慧的生命威脅,不得不忍辱負重地活著。
白子瀾看著墨祁峰,腦海裏浮現的是原身的舊日記憶。
她的魂燈沒有完全修複,但足以讓她有靈力去翻看之前被係統鎖定的原主記憶。
係統其實沒有必要鎖定,因為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前麵的劇情,都不妨礙她不願意走劇情的心。
現在,原身的記憶隻是讓她更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位霸總文的主角墨祁峰先生,有多麼的惡心。
如此而已。
墨祁峰擦掉嘴邊的血跡,滿身沉重地站起身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要和我算以前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