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瀾露出嫌麻煩的眼神,淡淡地掃了眼祁謹言,正打算不管不顧直接走人,卻忽然想起了他手上的那串白玉珠手鐲。
於是,她轉念一想,對他說道:“你跟我出去再說。”
祁謹言點頭。
也好,反正他要說的事情,在這麼多人麵前是有點不好,於是他跟著白子瀾出了院門。
白子瀾帶著祁謹言進了那通往古玩街的小巷子裏,還往巷子深處走了一小段路才停了下來。
祁謹言不解地看著白子瀾,“前輩是有什麼事要囑咐我嗎?”
“拿出來。”白子瀾衝著祁謹言伸出手去,“你除祟用的那手鐲。”
祁謹言愣了一愣,但還是依言把那串白玉珠手鐲拿了出來。
白子瀾迫不及待地一把奪了過去,就見在珠串閉合的口子這裏,又一顆內裏帶著一條裂縫的白玉珠子。
真的是,她的那串。
祁謹言見白子瀾拿著手鐲露出了悲愴之色,心中嚇了一跳,“前輩,你這是怎麼了?”
白子瀾緩緩抬眼,麵色漸漸平靜下來,“你這串手鐲,是哪兒來的?”
祁謹言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是我們祁家先祖自他恩師手上得來。”
“恩師?”白子瀾輕嗤一記,“你家先祖的那位恩師,不會是姓蕭吧?”
“不是,我家那位恩師姓秦,秦始皇的秦。”
秦?白子瀾不語。
祁謹言疑惑地問,“這串手鐲,有什麼問題嗎?前輩?”
白子瀾沉默了許久,不自覺地捏緊了這串白玉珠手鐲,往珠子裏輸入了些許靈氣。
瞬時,珠子裏將她的靈氣反彈了出來,並且泛出了青色的光芒。
白子瀾輕笑了一記。
是青玄的靈氣,當年他覺得自己的名字既然帶青字,特意將他的那木靈根的靈氣練成了青色,說是以後下山行俠仗義之時,可做他的標誌。
白子瀾覺得青玄未免太過沽名釣譽,嗤之以鼻,倒是白景華覺得他的想法有意思,並沒有阻攔。
從此之後,青色的靈氣便真的成為了青玄的標誌。
所以……
白子瀾凝視著手中的白玉珠手鐲。
沒錯了,這確實是她的那串,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到了青玄的手中。
她露出厭煩之色,如果自己的魂燈能夠早點修補完成,不但係統奈何不了她。就算是青玄,兩人對上的話,她未必打不過。
“前輩,這串白玉珠手鐲如今是祁家的傳家法寶,所以……”
祁謹言看著白子瀾,有些擔心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是不打算把東西還給他。
如果丟了白玉珠手鐲,祁家的長輩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
白子瀾突然與祁謹言對視,“你知道,你家先祖的恩師,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那位已經消失許久,從未再聽說他的姓名,可能在什麼深山裏修行,也有可能……”
已經隕落。
祁謹言沒敢說出口。
白子瀾也不強求,就祁謹言這個知道程度,她問了也等於白問,不過也有收獲,那就是知道了這個世界裏,青玄帶來了不少東西。
想到這裏,白子瀾心裏十分窩火。
她的本命魂燈碎成渣渣之後,不單單影響她的修為,也讓她無法打開設了禁製的儲物戒指。
雷劫之時,她看到蕭紫怡和青玄聯袂而來,就知道自己可能要被這兩個陰險小人破壞了飛升。
倉促間,白子瀾針對他們特地設置了禁製,是需要修為在大乘期後期,並且有她的本命魂燈靈火,才可以順利打開。
誰能想到有這麼一天,她修為歸零也就算了,連魂燈都變成了灰燼。
而那枚原本是防蕭紫怡和青玄的儲物戒指,卻被她的神魂一道帶著,來到了霸總文的世界。
這也就算了,問題就在於,打不開,就如同雞肋。
白子瀾眼神陰晴不定。
也不知道為什麼青玄hi帶了這麼許多有關於她的東西過來這個世界,並且還把她的白玉珠手鐲送給了別人。
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從表象看的那麼簡單。
青玄現在應該知道了她的存在,卻始終沒有現身,說不準正在等著機會,對她進行致命一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