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一記,“墨先生,現在腦子清楚了嗎?”
“你不是白子瀾!”墨祁峰怒吼起來,他眼中充斥著驚懼之色,“你到底是誰?”
白子瀾用腳慢慢地碾壓著墨祁峰的手腕,帶著一絲憐憫的神色,淡淡地說道:“我是白子瀾,但不是你認識的白子瀾。”
墨祁峰心中湧起了崩潰的情緒,“你……你到底……你到底是誰!”
“你是複讀機嗎?”白子瀾嗤笑了一記,“行了,別廢話,你是想死還是怎麼著,給我說明白了。”
墨祁峰顫抖起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樣的後悔,也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恥辱。
他被一個女人,一個長得愛他的女人踩在了腳底。
他能夠感覺到白子瀾對他的蔑視。
墨祁峰咬牙,盯住白子瀾,“她呢?她在哪裏?”
“她已經死了。”白子瀾回答道。
墨祁峰不相信,“不可能!是不是你弄死了她?她怎麼可能死!她那麼愛我!”
“她愛你?”白子瀾笑笑,“是啊,她的確是很愛你,還給你生了個兒子,但是像你這樣的渣男,不配得到她的愛。”
“我殺了你!”墨祁峰徹底崩潰了,他驟然暴起,想把白子瀾推下樓梯。
但白子瀾穩如泰山地壓製著他,順腳踩住了他的胸口。
她微微俯身,露出一抹邪惡的神色,笑道:“惱羞成怒了?嗬嗬嗬……”
墨祁峰感覺無形的壓力,隨著白子瀾的俯身朝著自己沉沉壓下,他瞳孔猛地收縮,“你這個妖女,你殺了子瀾,我一定會為她報仇。”
白子瀾笑了,她看著墨祁峰那仿佛自己殺了他祖宗十八代似的憤怒,嘖嘖:“遲來的情深比草賤,渣男,你得搞明白一點。”
她歪頭,拿手捏住了墨祁峰的下巴,“就算她活著,也不會再愛你,我的存在,就是她允許的,知道為什麼?”
墨祁峰不語,咬牙切齒地瞪著白子瀾,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白子瀾可能已經被他千刀萬剮。
白子瀾輕笑著,緩緩地說道:“因為她已經不愛你了,渣男。”
“不可能!”墨祁峰雙眼泛紅,凶狠地說道,“你胡說!”
“別像個孩子一樣,”白子瀾冷笑了一記,“你心裏比我更清楚,你對她做的一切,都不會讓她愛你。”
墨祁峰全身顫抖起來。
她說的話,字字句句,如同千萬支利箭,戳入了他的心髒中。
他猛然意識到,白子瀾說的沒有錯。
回憶過往,他用契約綁住了白子瀾在身邊,心裏想著拿她替南宮雪當擋箭牌,仗著她的愛,對她為所欲為。
墨祁峰看著白子瀾的麵容,這張美麗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舊日對他的含情脈脈,也沒任何恨意。
隻有,嘲弄,無盡地嘲弄著他的愚蠢。
白子瀾見墨祁峰看著自己的眼神逐漸呆滯,她冷冷地說道:“明天離婚後,我就會帶著孩子離開,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給我做多餘的事,否則……”
一道殺氣自她身上射出,直直地進入了墨祁峰的心底。
他狠狠地打了寒戰,等回神,就見白子瀾已經飄然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