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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曉芋才剛走進電梯，就被走進來的彭宇楓嚇了一跳。
“彭，彭總，你，你審核完了？”過了幾秒，蔡曉芋繼續笑道，“嗬嗬，挺快的，原來TWP這麼高效呢！”
彭宇楓走進電梯，距離蔡曉芋有一段距離停了下來，一雙眼眸看著她笑談實則尷尬不已的樣子，低沉的聲音終是響起：“誰允許你來的？我之前的話你聽進了幾個字？在高莉莉生日上丟人就罷了，還要來到我眼皮子下丟？”
蔡曉芋的心一震，頓時一口氣膈到喉口，難受得呼吸都小心翼翼。
丟人？
也是，高高在上的彭宇楓，眾人眼中的神話，完美的不像話，自然是不想要任何一個汙點存在。
一個電梯，空間不大，可她與彭宇楓的距離卻像是萬水千山般。他的周圍被敷上了一層冰，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包括蔡曉芋。
“對不起。”
“這個世界容不下隻會道歉的人，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你覺得會是什麼？”彭宇楓看向蔡曉芋，眼眸不蓄一絲情感，竟連怒氣，也沒有。
他智障。
而這三個字卻是蔡曉芋說不出口的。
“TWP的應聘都發到了網上，並不限製任何人參加，我想我參加，合理合法的事。”盡管心一陣陣抽痛，她還是據理力爭，一如她的自尊，又怎肯任由他人踐踏。
“合理合法？”彭宇楓咀嚼著這四個字，他倒沒想到有一天他費盡心思培養的人會用這四個字打發他，“自古有一句極好的話叫‘吃一墊，長一智’，吃了這麼多墊也該長長了。”
“……”
他說完，電梯剛好到，沒有等蔡曉芋的回答就走了出去，蔡曉芋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是就這樣放她了？她以為神話又要批評她呢！雖然說神話的話句句在理，但頗有一種魯迅怒批反動軍閥的氣勢，弄得蔡曉芋每次心裏都有點不平衡，頂了嘴，傷了心，卻無法開口道歉。就像剛剛一樣。
“咦，彭總怎麼去洗手間去了那麼久？”彭宇楓推開門時恰好聽到這句話，麵無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見他回來了，馬上正襟危坐，麵試有條不紊地繼續進行著。
過了幾天，馬琳輾轉還是來到了人事部，找到了入圍的人，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仍是不見蔡曉芋的名字，這不可能的啊。
管這事的人見馬琳一直皺著眉，以為是哪裏做的不好，戰戰兢兢地問：“馬琳姐，是哪裏不對勁嗎？”
“哦……做得很好。嗯……加一個人，蔡曉芋，對，把她加進來，”馬琳說，“剛剛彭總吩咐的，她是個難得的人才，為TWP多注入一個新鮮血液，帶來更多活力，是件好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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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夕陽紅》的劇本已經改編好，於經理那邊也派人去洽談，讚助商已經妥當，現在還差幾個演員沒有敲定。”馬克把劇本和附帶資料恭恭敬敬地放到彭宇楓的桌上。
彭宇楓把資料翻了翻，一會兒，沉穩道：“留下幾個小角給這次麵試通過的人。”
“可是……”馬克麵露難色，“那些畢竟是剛來的新人，很多地方需要學習，對TWP內部也並不熟悉，恐怕懂事那關……”更何況《海日西遊》投資了10億，年度片，花了大心血，從找劇本，選材，編劇，導演，演員都是一步一步精準地進行，今年的業績能否繼續前列全看它的成果。
“按我說的去做，董事會那邊先不用管。”
“好。”
馬克關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有些想不通彭總花了那麼大的心血鑄造這部大片，就連劇本都是他親手執筆起草，然後才拿給編劇進行潤色，每個演員都是經過他認定才選上的，現在又草草把這麼大的一塊肉扔給新人，著實令人想不通。
難道彭總想捧新人？
馬克搖了搖頭，他負責拿錢做事，動腦的事隻是裏麵那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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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午的時候，大家都趁這個空檔休息的休息，聚餐的聚餐，約會的約會，馬琳看向總裁辦公室的方向，那門一動不動站如巨人般堅硬，好像在宣告誰都不許靠近一樣。
馬琳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天好像也沒看見他出來過呢，應該不是如此淡定才對的。想了想，馬琳還是敲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