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洗漱完畢,想起大叔昨天讓我和修達今天一早就要到後院鍛造房等他。根據多年的經驗我總結出了一條“真理”:假如和大叔的約定遲到=長達半天的說教(精神折磨)+殘酷的武技訓練(肉體折磨)。想到這裏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往鍛造房趕去。
走到半路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於是什麽事情卻總也想不起來。於是就在原地停了下來,準備好好想一想,良久,依然沒有頭緒。權衡利弊,覺得還是約定比較重要,於是放棄了一查到底的念頭,準備繼續向目的地前進。
剛抬腳,心裏暗叫一聲“糟!”遍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跑去。“砰!”一腳踹開了房門,進房一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個不知死日的家夥還在蒙頭大睡,偶爾還來兩聲頗有些旋律的鼾聲。看的我不由一陣火起,上去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誰想這家夥隻是伸手揉了一下,嘴裏嘟囔了幾句,翻了個身又去與周公相會了。
哎,不由得一陣感慨,這就是長期被壓迫的結果啊!但是目前的形式已不容我再做無謂的感慨了,我隻能忍痛下“殺手鐧”了。我將手探進了那暖和的被窩,在裏麵搜索了一陣,終於讓我準確的找到了那個位置。於是輕輕捏住,然後慢慢的開始旋轉,到底是“殺手鐧”,效果就是明顯,試了多少次都是那麼的管用。很快的,本來還在床上“呼呼”的那位,此刻一躍而起,絲毫不似剛剛睡醒的模樣。
“好你個天殺的卜雲灃,下手這麼重,是不是想謀殺啊!”修達一邊揉著被我擰的發青的腰部,一邊還不忘指責我這個罪魁禍首。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我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歉疚,但是嘴上卻不饒人,“這還不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這隻豬怎麼叫都叫不醒,非逼著我出絕招。還有啊,也不想想今天是什麽日子,還在睡,是不是身上的皮又開始癢了啊?”
被我這麼一驚一嚇,他到開始犯迷糊了,聲音也不覺小了很多,“今天?今天不就是你的生日嗎?沒有什麽特別的,老規矩啊!”我的天!‘老規矩’,我不禁為之氣結。這都是由於平時大叔的高壓政策,我和修達是沒有什麽休息日的,但是假如遇上兩個的生日,大叔也不好那麼絕情,都會讓我們休息一天。所以兩個人的生日就成了默認的休息日,想不到這竟成了“老規矩”了。
“再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麽重要的事。”我仍不放棄。
“重要的事?沒有啊!”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那你難道連鍛造房的約會都忘了?”我強忍住想撲過去掐死他的衝動。
沉思一陣後,他臉色數變,看來經過我的循循善誘,這笨小子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接著便對我大喝一聲,“愣著幹嘛?還不快走,等死啊?”說完以極不優雅的姿勢跳下了床,拉起我就跑。沒等我反應過來,人已在門外了。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怎麼才沒過多久,兩個人的角色就完全對調了呢?
一陣狂奔,終於趕在大叔之前到了鍛造房。沒過多久大叔就來了,“喲,不錯不錯,兩個人今天很守時嘛。”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我們一眼,瞧得我倆不禁打了寒戰。
“好了,跟我過來吧!”說完大叔扳下了身邊的一個燈台,我聽到了自地下傳來了幾聲悶響,接著,眼前的一麵牆向左右兩邊緩緩打開了,最後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大叔先走了進去,我和修達就在後麵跟著。門後是一條幽暗的小道,不見一點燈光。在我們完全進入地道後,身後的石門又緩緩的合上了,石門合上之後地道兩邊牆上的火把全燃了起來,照得地道內如同白晝一般。
地道不長,很快便走完了,出了地道,眼前的景象與狹小的地道內截然不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幹爽潔淨,大概可以同時容納二到三百人。整個房間的牆壁全由玄磷石堆砌而成,這是一種硬度及高的天然礦石,鍛造兵器可以作為一種上乘的火引材料,而用於建築時,也隻是用來加固而已,很少有象這樣大規模的使用的。玄磷石隻在“無返森林”內才有出產,因此開采的難度非常高,所要冒的風險也是極大的。所以玄磷石在當地的價格非常高,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奢侈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