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
二姨娘收回目光,看向倚在躺椅上的淺月,長得倒是有幾分美貌,卻也不及她的雨兒,若不是有侯爺和大夫人的寵愛,她在這侯府又哪裏有立足之地呢!
收回心思,二姨娘看向桌上那碗她花費了大心思的藥,臉上堆起笑意,端起碗,送到淺月的嘴邊,溫言勸道,“月兒啊,二娘知道這藥有些苦,可所謂良藥苦口,而且這藥也是二娘花了極大的心思才尋到的,你可不能浪費了!”說完,期待的看著她。
淺月看著就在嘴邊的漆黑藥碗,低垂的眼眸中諷刺的微光一閃而過,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二娘,您真的希望月兒喝了這碗藥嗎?”
二姨娘看著淺月那看不出什麼神情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無措,手中的藥碗伴隨著微微一抖,一圈圈小小的漣漪就從漆黑的藥水中間慢慢蕩漾開去,漸漸消失不見,幾個呼吸間,再次恢複了平靜。
穩住心緒,二姨娘扯開一抹笑意,說道:“那是,這可是為了你好的藥,二娘當然希望你喝!”
淺月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麵漸漸的斷裂開去,她嘴角彎起,笑意浮現,兩個梨渦微微跳躍,伸手拿過藥碗,就要往嘴邊送去。
“小姐——”淺澤在一旁低叫一聲,那低沉的嗓音似乎暗含著一絲隱忍的不明氣息。
“喲,我說淺澤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一個下人在主子麵前大呼小叫的,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二姨娘冷眼瞥了眼一旁盯著淺月藥碗的淺澤,尖聲嗬斥到。又有些緊張的看著淺月到:“月兒啊,你可要好好管管這些不知輕重的下人,免得什麼時候爬到主子頭上來了都不知道,快別看了,趕緊喝藥啊,免的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是,月兒知道了。”說著,淡淡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淺澤,在二姨娘期望的眼神裏,將碗裏的藥一口一口喝進胃裏,接著,那苦澀的味道一絲一絲的漫進了心裏。
“嗬嗬,月兒就是乖,那你歇著,讓雨兒陪你說說話,二娘就先走了。”說著,滿意的帶著丫頭婆子走了。
“二娘慢走。”淺月恭敬的點頭一禮,黑暗中的嘴角卻再次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留下淺雨說話?她到真是把什麼準備都做足了,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淺月轉頭,看向一旁高傲的小女孩,心思複雜難辨。二姨娘的所做的一切,這小小的孩子應該不知道吧,她也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棋子而已!淺月這樣想著,也隻能這樣想著。
“四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淺月收回心思,親自為淺雨倒了一杯清茶,溫言問道。
“沒做什麼,最近在新學一支舞蹈,請了紅裳坊的繞思姑娘來教。”淺雨淡淡回答,帶著幾分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