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澤抱著淺月,經過甬道,拐進一道石門,一間陳設簡單的房間出現在眼前。將淺月放在房間的床上,起身來到一旁,任飛飛將淺月滿是鮮血的身上擦拭幹淨,然後換了幹淨的衣衫。
“小姐要這樣下去到什麼時候?”淺澤看著淺月慘白的小臉,平日裏總是溫柔淺笑的星眸此時緊緊閉著,那可愛的梨渦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疼痛,也乖乖躲在一旁。
淺澤終是忍不住嘶吼出聲,卻怕驚擾到床上的人,壓低了聲音。
“小姐,小姐這麼做隻是為了不傷害他們。”飛飛淡淡到,然而那低弱的語氣似乎隻是為了安慰她自己。
“傷害他們?現在到底是誰在傷害誰……”
“人呢?”
淺澤的低吼被突然闖入的人打斷了聲音。
那人一身白衣束身,眉飛入鬢,是個瀟灑俊逸的年輕公子,和他臉上那副焦急表情所不搭的是,他領口的衣衫有些淩亂,脖子和臉上竟然還有嫣紅的唇紅印子,由此可見這人是在什麼情況下被突然抓來的。
“夜公子!”兩人和夜商打了招呼,便讓在一旁。
夜商也不看兩人,徑直走向床榻,拿起淺月纖細的手腕把脈,半響,又看了看淺月慘白的嘴唇,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黑棕色的小藥丸,喂入淺月的口中,又抬了抬她的下吧,便於把藥滑入喉中。
做完這些,夜商轉身看向兩人,頗有些無奈到:“還是迷魂散,怎麼就沒個變化,難道下毒的人就沒發現給她吃了這麼多次相同的藥,卻還沒把她毒死?真是笨的可以!”
聽了這話,飛飛和淺澤對視一眼,兩人都看見了對方眼中深深的無奈。在他們看來,不是下毒的人笨,而是他們的主子笨。如果說小姐是自願被下毒的,那麼會有人相信嗎?可不管有沒有人相信,這就是事實。更讓他們感到挫敗的是,他們還沒有辦法阻止,因為這是主子的決定。淺月的性子他們都知道,隻要是她決定的事,就是你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做下去。
夜商起身,徑自到一旁拿了一條帕子擦著自己臉上的胭脂紅,看了一眼昏迷的淺月,有些擔憂的說道:“不過這次他們應該是加大了劑量,否則她不會這麼早就內傷吐血。”
“若還有下次,她中毒後的症狀是麵色慘白,唇瓣泛青,然後昏厥,就給她服用這個藥。”說著,把剛剛那個藥瓶丟給淺澤,“今日是我剛好就在附近,所以來的及時。”
然後把手伸向飛飛:“加上上次她欠我的賬,給你打個半折,我收你一千兩就好了。”那口氣,倒真像是他給了人家多大優惠似的。
飛飛看他一眼,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鄙視了他一番,卻還是拿出一千兩銀票,乖乖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