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不是應該快快樂樂被人疼的麼?哪像你整日拿著刀胡亂往自己身上割的。”上官若離看著眼前纖細白皙的手腕,上麵甚至還能看見淡青色隱隱浮現的筋脈。劍眉不自覺的蹙起,她怎麼這般瘦弱!
然而淺月卻在聽到上官若離略帶譴責的話時,怔愣住了。聽他的口氣,難道是在關心她?她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好笑。眼前這個男子外表透著幾分溫文爾雅,實則冷淡疏離,拒人與千裏之外,外人很難走進他的心裏。
一刻鍾後——
淺月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紅漆木質的小方盒子,眉眼頓時漾開開心的笑意,璀璨光華的星眸,嘴角邊深深的梨渦,整齊潔白而小巧的貝齒,無不給人一種明媚陽光而又清爽的感覺。那樣子,哪裏還是那個勇敢果絕淺然淡笑卻拒人千裏之外的淺月郡主,分明就是個得到了心愛糖果的小女孩罷了!
抬頭,看向上官若離,見他靜靜站立,淡然著臉色看著自己,淺月絲毫不受他臉上那疏離表象的影響,真誠說道:“上官皇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風哥哥有救了!”
幾人看著淺澤懷抱著淺月離去,卻半響不曾挪動腳步,似乎還陷在淺月明媚的笑意中不曾自拔。
“怎麼看怎麼覺得就是個小姑娘!”梅桑看著她上了馬車,淺月回頭對著幾人高興的點頭作別,癡癡的說道。
上官若離轉身,向屋內走去,垂下的手裏緊緊攥著一個冰涼的青色小瓷瓶。那迷蒙泛著灰藍的栗色眼眸似乎更深沉了!
淺月等人急急趕回侯府,請來夜商為淺風服下還魂丹,看著淺風歇下了,這才回到淺櫻園。而夜商所說還魂丹雖能保住淺風的性命,卻最多隻有十年的時間,淺月心裏雖仍是失望,卻也知凡事不能強求。
四皇子府。
鳳甯言端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一疊信紙,棱角分明的臉上浮現一抹異樣的神色,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散發著淡淡的耀眼卻危險的光芒。
“你這個小側妃可是不得了啊!”一個略有幾分挪掖的聲音響起。隻見書桌下首右側一個色彩鮮豔,作綠衣打扮的男子,皮膚白皙,眉眼精致,薄唇紅潤,雖是個十足的美男子,但細看之下,竟有一絲陰柔氣息。
“倒是小看了她!”鳳甯言淡然到。
“豈止是小看啊,為了找到更深層的信息,你可不知道我發了多大的心血。那丫頭,藏的太深了。”下首的男子陰陽怪氣的叫到。想來也是,為了找到更有利的信息,他可是不惜自毀形象在乞丐窩裏蹲了好幾日。舉起衣袖聞聞,嘖嘖,撇眉,就算他回來洗了二十次澡,此時感覺身上還是有些怪異的味道。唉,這要是叫他那群小美人知道了,不嫌棄死他。
“此番你功勞不小,我不會忘記的。清柳源新來了小倌兒,為你留著的。”鳳甯言淡淡說道。
“哎呀,我的言言哦,你這番大禮,我怎麼受得起哦!”男子聞言,一雙桃花眼瞬間大放光芒,翹起蘭花指,‘輕柔’的說了句。
鳳甯言蹙眉,冷眼看著男子的扮相,冷冷說到:“翁習!”
“好嘛主子人家知錯了!”翁習瞬間收斂自己,哀怨的瞥了眼‘不解風情’的男人。
“主子,李玉婉小姐求見!”門外傳來管家的稟報聲。
“嘖嘖嘖!”翁習嘖嘖出聲,看向書桌後已然冷了眉眼的俊逸男子,說道:“真不知你什麼眼光,看上這種自高又沒腦的女人,相比起來,你那小側妃可要有意思多了,”眼見一刀冷眼刺了過來,翁習瞬間住口:“我絕對再不說一個字!”說完,起身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