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爹和娘也懷疑到了二姨娘他殺的可能,那麼拿到勒痕就是線索,她想著,卻聽大夫人到,“可那勒痕,是你爹爹前日造成的。”淺月恍然,原來如此。他們想到了二姨娘被他殺的可能,但除了拿到勒痕和上吊的痕跡沒有其他的傷痕,而拿到勒痕又是爹爹造成的,這就說明,二姨娘的確是自殺的,而且還能真是因為爹爹的那些話,一時想不開而自殺。
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淺毖榕和大夫人愁眉苦臉了。淺陽遲早會知道二姨娘死亡的‘真相’,以他的性子,到時候說不定會和淺毖榕鬧翻,而他畢竟是侯府的世子爺,即使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可二姨娘如今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們原本也不打算追究了。但這一切都阻止不了淺陽和侯府的離心,到時候家宅不和,定是淺毖榕和大夫人不願看到的事。
但淺月卻有些疑惑,或者說不安。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可現在她一無所知,腦袋裏像是有一團迷霧纏繞,怎麼也看不清楚。
“娘,那二姨娘的後事怎麼辦?”她是聖旨賜婚,二姨娘的喪失必定不能打扮,何況她本身還是個姨娘,更不會花多少精力。如此以來,淺陽必定更加不滿,對淺月也好,對淺毖榕甚至大夫人也好,他的怨恨必定更深。
“還能怎麼辦?”大夫人拍了拍淺月素手,“過幾日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這件事說起來到底是晦氣的事,可也不能不辦。你爹決定了,明天一早下斂,先不請法,等你婚期過了,再選個日子請和尚做法超度。”她憐惜的看著淺月,“到底是委屈了你。你爹爹也給陽兒說了,他不吱聲,我們也隻能當他答應了。到底是皇家賜婚……”
是啊,淺陽即使有再大的怨恨和不甘,卻也沒有辦法和皇家對抗,不管這樣的安排他滿不滿意,他隻能答應。
大夫人走後,淺澤就回來了。
“……屬下查了二姨娘這一個月內的人際往來。自從上次咱們將千穗山命案的證據給他們看了之後,二姨娘近來老實了許多。除了和以前常來往的姨太太串串門子,打打牌之外,就是通過二少爺和京華府尹的王大人通了信,還有就是上次咱們遇見的那位宋爺。”
淺月纖長的手指不自覺的點著,想了會兒,到:“你想辦法弄清楚這些人和二姨娘都說過什麼,特別是那位王大人,至於那位宋爺——”淺月皺眉,總覺得這位宋爺有點問題,她靈光一閃,問道,“對了,上次咱們的人跟在宋爺身後,他是去了哪裏?”
“小姐,是五皇子的府邸。”
五皇子?鳳甯鈞?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鳳甯鈞為人狠毒,性格詭異,喜好孌童,淺陽是和他有些接觸,那麼若巴結好了他,派個人來給二姨娘和淺陽出謀劃策,也不是不可能。她記得上次聽宋爺說給了二姨娘名為‘傾倒’的藥,妄想控製住淺毖榕,卻被她不巧發現,然後將計就計,以她自己為餌,將二姨娘和淺陽徹底擊敗。這些她都知道,而且她也在暗中控製著,可淺月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澤,你讓人密切注意著那位宋爺,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報告給我知道。”
“是。”
下午,淺月正在整理自己即將帶到侯府的東西,就聽下人報說,丞相府李玉婉小姐來了。
淺月聽了,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她這個時候來,讓人不懷疑她的動機都不行。吩咐人將她領到淺櫻園來,自己則讓雙喜梳洗打扮下,雖然她隨意慣了,可見客人,還是不能太隨意,丟了麵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