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有些冰冷,沒有月亮。
秋風出了客棧,向著“女人城”去了。他走路的時候輕飄飄的,猶如鬼魅夜行一般,似乎在飄,秋家的“鬼魅步”的確已獨步天下,獨孤明月站在窗口處,看著離去的秋風。
風有些冷,秋風早已離去,但是獨孤明月依然站在窗口,今晚的天空沒有明月,沒有星光,隻有冰冷的風。
他看向了劍柄,劍柄上纏著紅絲,那是為了使握劍的手更舒適而纏的,而纏它的人是狐狸。
獨孤明月再也不是那個獨孤明月了,他的心已然被心中的女人占據了。
一個人的夜晚是冰冷的,獨孤明月隻有思念,思念會讓人冰冷,也會使人溫暖。
冰冷的風中來了一個人,他踏著屋頂,身形如風,隻幾個起落,就已到了客棧窗口,但看他似乎被空氣托了起來,輕飄飄的飄進了窗口。
他的背上,背了一個**袋,他似乎沒覺得他負著麻袋,倒是麻袋負著他似的。
來人正是秋風,他將麻袋放在屋中床上,拍了兩下手,走到一邊喝茶去了。
“你的輕功大有長進。”獨孤明月道。
秋風點點頭道“你以為就你厲害嗎?”
“你的輕功可以排進天下前三了,”獨孤明月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真心的。
“多謝誇獎”秋風道“你不損我已經很好了。”
“為什麼我說實話你反而不願意聽呢?”獨孤明月道。
“你嘴裏很難有實話”秋風不以為然。
獨孤明月笑了,他慢慢地走向麻袋,解開袋子,露出了一個美人來,雙眼閉著,明顯讓人迷暈了,當獨孤明月看清楚她的一刹那,就呆住不動彈了。
秋風見他沒有動靜,道“沒想到啊,獨孤明月如今也幹起**的勾當了。”
獨孤明月聽他說話,方才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秋風又道“該不會是我妨礙了你吧,那我現在就走。”說走就走,身形一閃,穿出窗外,不見了。
獨孤明月還是沒有動,因為床上躺著的,赫然竟是狐狸,狐狸怎麼會在這兒?
可是他又發覺自己錯了,因為這位美人的右耳耳垂上有一顆小黑痣,除了這顆痣之外,和狐狸沒什麼不同,但是獨孤明月知道他們不同。
因為狐狸是他妻子。
獨孤明月當然知道這不是他妻子。
可是天下居然有這麼像的兩個人。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
獨孤明月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美人。
床上的人顯然比狐狸稍微豐滿一點,更有那分女人風韻。
獨孤明月總算鬆了口氣,他喝了一杯茶,他喝茶總是像喝酒一樣,一杯一杯的喝。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似乎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然後看著四周,最後看向了獨孤明月。
當她看向獨孤明月的時候,獨孤明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眼裏有著令人銷魂的魅力。
她看到了獨孤明月道“這是哪兒?”
“同仁客棧”獨孤明月也看著她。
“我怎麼在這兒?”她問道,掙紮著要起床,可是迷藥的餘效還沒有退去,她沒能座起來。
獨孤明月沒有扶她,淡淡道“是我帶你來的。”
“你帶我來的?”美人不信。
“準確的說是我綁你來的”獨孤明月不準備多說。
“你為什麼綁我?”美人看著獨孤明月,她的眼中雖然含怒,卻是水汪汪的,看來動人。
這種女人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的,獨孤明月也不列外,他覺得全身似乎有點熱了,隱隱按耐不住。
但是獨孤明月還是獨孤明月,他看著床上的美人道“你現在躺我床上,你說我綁你做什麼?”
美人怒目瞪著獨孤明月,但是獨孤明月卻笑了,笑得是那麼自然。
“你笑什麼?”美人問。
獨孤明月沒有回答她,卻道“你就是獨孤傲雪?”
“是”獨孤傲雪顯然痛恨獨孤明月。
“是就好,”獨孤明月道“我綁架你,是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獨孤明月又喝了一杯茶。
獨孤傲雪笑了,她懷疑獨孤明月是不是瘋子,要麼就是她聽錯了。
“嗬嗬,你要我幫你,但你卻綁架我,我還會幫你嗎?”獨孤明月帶著鄙視的微笑,看著獨孤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