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著細雨。
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兩個江湖人士走過。
江上寒就坐在“合春樓”裏,臨窗的那個位置上,看著窗外的濛濛細雨,看著窗外的行人。
“合春樓”裏格外的安靜,下雨天,客人稀少,江上寒已經連續來了五天了,五天他都坐在那個位置,從“合春樓”開門到打烊,他都坐在那兒,他似乎在等人。
他等的人還沒有來,不過卻來了一個人。
來人是個女人,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的成熟和風韻在她的身上都更好的體現了出來。
她的臉上隻有淡淡的妝,穿著大方得體,麵帶微笑,走向了江上寒那裏,然後對麵坐下。
江上寒沒有動,也沒有問。
不過那個女人卻問了“閣下可是'黑竹門'門主江上寒?”
江上寒道“正是在下”。
女人道“果然謙謙君子,一表人才。”
江上寒道“過獎過獎”。
女人問“你可是在等人?”
“是”江上寒道。
“在等獨孤明月”女人道。
江上寒道“是”。
“可是獨孤明月在'同仁客棧'”女人道。
江上寒道“我知道”。
女人道“知道你還等?”
江上寒道“我還在等一個人”。
女人道“誰?”
“你”江上寒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等我?”女人有點驚訝。
“是”江上寒點頭。
女人不解道“為什麼?”
江上寒笑道“因為你是花如月”。
花如月,“女人城”的老板。
花如月笑了,“你知道我會來?”
江上寒道“你一定會來”。
花如月道“為什麼?”
“因為我在找獨孤明月,你也在找獨孤明月”江上寒還是似笑非笑。
“可是我已經他在哪兒”花如月道。
“可是你不會去找他”江上寒道。
“為什麼?”花如月道。
“因為他是獨孤明月”江上寒道。
花如月看著江上寒,半響沒有言語。突然道“看來你很聰明”。
江上寒道“我不是笨蛋”。
花如月笑了,“你很幽默”。
“一般”江上寒道。
“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花如月看著江上寒問道。
“你不要插手”江上寒道。
花如月看著江上寒,半響沒有言語。末了道“好”,她點點頭。
江上寒似笑非笑,點點頭,站起身走了。
花如月坐在那兒,沒有動。
她似乎也在等人,他等的人來了。
一個身材消瘦,個子奇高的人,左手提著一柄大刀,慢慢地走上了茶樓。
然後走到花如月對麵,坐下了。
在他麵前,花如月就像一個小孩,小得可憐。
他道“你為什麼幫我?”
花如月道“我沒有幫你”。她的語氣冰冷了。
大個子沒有說話,但是,他在盯著花如月。
他張望四周道“這家茶樓是你的?”
花如月點點頭。
大個子再也沒有說話,但是他卻坐到了花如月身邊,抱住了她,花如月沒有反抗,任他抱住。
旁邊的角落裏坐著個人,他身形消瘦,人近中年,目無表情。
他沒有看他麵前的兩個人,他的眼睛裏是空的。
窗外還飄著雨的時候,獨孤明月就站在窗前,看著窗外。
這是他的習慣,他每到一處屋子,必先看看窗戶外麵,窗外是否有美景。
站在窗前的心情是愉快的,安靜的,獨孤明月已經站了一上午,沒有動過。
“難道你準備站一天?”獨孤傲雪道。
“不用”,他說不用,因為街上來了一個人。
天空飄著雨,他走在細雨中,走得不快不慢,走得很悠閑,仿佛天空根本沒有雨,或許雨是美好的。
他越走越近,然後走到了客棧,走了進來,他已經看到了獨孤明月。
他不認識獨孤明月,但他知道,站在窗前的那個人就是獨孤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