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如玉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獨孤明月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她隻覺得渾身發軟,沒有半分力氣。
外邊天已經亮了。
掙紮著想起床,就是起不來,她已經急了。
獨孤明月道“醒了!”他還坐在椅子上,眼睛都沒有睜開。
花如玉用力道“我……”。
獨孤明月道“怎麼了?”
“我想……”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漲紅了臉。
幸好獨孤明月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要做什麼。
“我扶你”獨孤明月已經站了起來。
花如玉身上隻穿著薄薄的一層衣服,外邊寒風凜冽,獨孤明月的貂裘隻好給她披上,花如玉用力裹緊自己,她重傷未愈,身子極其虛弱,深冬季節,根本頂不住那凜冽的寒風。
幸好獨孤明月緊緊地摟著她,一直摟到茅廁邊,才放開。
花如玉出來的時候,冷得全身發抖,獨孤明月嚇得不輕。
李大夫看了一遍,道“她身體太弱,要好好調養,寒冬天氣,更加不宜起床,你怎麼能讓她出去呢”。
獨孤明月一時也說不出話來。隻得連聲答應。
李大夫道“你對她這麼好,莫非她是你妻子?”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花如玉的眼神已經可以殺死一頭牛了。
獨孤明月裝沒看到,道“我是她仇人。”
李大夫道“仇人?仇人還救她”。
獨孤明月道“在沒弄清楚事實之前,他不能死”。
李大夫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些什麼。
花如玉道“大夫,我可以回家嗎?”
她的聲音此時又細又小,有氣無力。
李大夫道“回去倒是可以,不過要好好注意身體”。
花如玉點點頭,道“今晚我們就回去。”
李大夫看著獨孤明月道“還敢說她不是你妻子?”
獨孤明月笑了,“我們真是仇人”。
李大夫道“這一輩子是夫妻,上一輩子就是冤家,再上一輩子,那就是仇家。”
獨孤明月笑了。
夫妻難道不是冤家。
夜晚,冬天的夜晚依然是雪白的一片,雪還在下。
獨孤明月將花如玉抱上了馬車,離開了“醫不死”李命李大夫家。
花如玉被獨孤明月抱在懷裏,她摟著獨孤明月的腰,“我們的上上輩子,是不是仇家?”
獨孤明月道“我們是朋友”。
“朋友?”花如玉抬起頭看著他,她的眼裏有些失望。
“難道連**都不是?”
獨孤明月沒有看她,不過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在跳。
有一個很美的女人抱著你的腰,溫柔的靠在你懷裏,說你們上輩子可能是**,那意思是相當的明顯,不明白什麼意思的,隻有笨蛋。
花如玉覺得獨孤明月就是個笨蛋,一個超級大笨蛋。
但是她能聽到獨孤明月的心跳得很厲害。
花如玉道“你的心跳得好厲害”。
獨孤明月道“它習慣了”。
花如玉笑道“那你豈不是有心髒病”。
獨孤明月道“算是吧”。
花如玉道“你寧願承認自己有心髒病,也不願承認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