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站在院子裏,看著不知道哪片樹葉發呆。
有一種從前沒有過的孤獨感湧上心頭,總覺得那顆心莫名的悸動著,為了她心裏的某一個人,而她卻在他眼裏看不到明天。
她惆悵,她憂慮,她寂寞,她孤獨!
也許,是她沒有看過他的眼睛,那麵無表情的背後,究竟有著多深的情感!她並不知道!
所以她憂愁。
秋風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但她卻不知道。
她的背影稍顯豐滿,身材稍高,一頭黑發垂在腰間,紫羅衫,杏黃裙,白底小靴,站在剛開的櫻花前,看著櫻花後的大樹樹葉。
秋風神采奕奕的臉色,瞬間麵無表情,冰冷下來,但他的一顆心卻在扯痛著,因為他的傷口還在,還在滴著血。
有些東西,在他內心深處,不敢去觸碰,不敢去思量。
可是,他並沒有思量,是思量自己跑出來了,那個身影,讓他隱隱的作痛。
世界上關心自己的人並不多,如今這兒有一個,可是,她能關心陪伴到什麼時候?
秋風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冰冷的走向了小狐狸,她還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其實,她已經來了一些天了。
看來,這些天將會成為回憶,永久的回憶。
秋風咳嗽一聲,嚇得小狐狸抖了一下,秋風的心揪緊了。
小狐狸瞬間跳轉過來,看著秋風,突然的急躁卻不自覺的散了開去,變成一縷輕煙,消失不見。
“你……幹什麼?”她憋了半天,憋出四個字來。
秋風的臉冰冷,眼也冰冷,嚇到了小狐狸,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秋風沒有說話,半響,道“你很煩”。
秋風走了。
小狐狸還在那兒,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她不明白,她自己為什麼留下了眼淚,那麼酸,那麼苦。
“他討厭我!”小狐狸的腦海裏,隻有這幾個字,而這幾個字,足以催垮原本應該無堅不摧的小狐狸。
她哪兒錯了呢?
她很想問秋風,可是,她沒有勇氣轉過身去,她的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她憑什麼去問他呢?她是他的誰?”
她什麼都不是!
她突然間笑了,牙齒咬著嘴唇,突然間又哭了。
無聲的哭泣,無聲的哽咽。
如果她能回過身去,她會看見秋風就站在院子的拐角,他的雙眼還是看著她的。
可惜,她離去了,不再敢回頭。
那一刻,秋風看著她的背影,是那麼的單薄,孤獨。
秋風才想起,她是個孤兒,從小到大就是個孤兒。
她表麵天真爛漫,暗地裏獨自憂傷。
她學著快樂,可她卻不快樂。
秋風的心揪著的疼,他覺得淚水仿佛低了下來。
他伸手去擦,卻發現,
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可是,一個人的路隻有一條,而這條路,誰都不能選,秋風也不能。
他有他的路,而這條路,他必須走,因為他是秋風。
秋風去了“舞林苑”,他去找曾琳。
事發後,她一直沒有離開過“舞林苑”,連門都沒有出。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連門都不會出呢?
曾琳正在房裏,獨自一人。
秋風來了,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坐”曾琳麵無表情。
秋風坐下了,但是他沒有說話。
曾琳也沒有說話。
“你好像知道我為什麼來”秋風問。
曾琳道“我並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會那麼鎮定?”秋風看著她。
曾琳道“我知道一點點”。
秋風道“哪一點?”
曾琳看著秋風,她的眼裏不尋常的有種曖昧,“你是來嫖的,至於怎麼嫖,我並不知道”。
秋風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是來嫖的?”
曾琳道“因為這兒是妓院”。
秋風笑著點頭,他真的是來嫖的,嫖的就是曾琳。
秋風倚在床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嫖的。
曾琳躺在他的懷裏,她纖細而稚嫩的手慢慢地在秋風的身上遊走。
溫柔而又舒服。
她的確很了解男人的需求。
秋風很舒服,真的很舒服,疲憊讓他的壓力得到放鬆,煩惱也減輕了。
有些時候,男人真的很需要女人。
“我沒有錢”秋風道。
曾琳道“不要錢”。
“你對誰都這樣?”秋風看著她。
曾琳道“你是第一個”。
她慢慢的抬起頭來,麵對著秋風,一股芬芳迎上了秋風臉龐,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