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雙手捂住了臉——
嗚嗚嗚,不論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總之這回的臉真是丟大了!因為美景說過:我們都聽見了!
這是令她無比怨念的一句話!
一整個上午,舒歡都悶在房裏不肯出去,她也不找顧熙然質問,隻是用那幽然而怨念的目光,如影隨行的掃視著他。
一炷香、一盞茶、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向臉皮厚如城牆,在任何時候都淡定自若的顧熙然,終於潰敗在她的目光之下,擦著額頭上沁出來的汗,假咳了兩聲道:“我找杜秋去……”
他前腳剛狼狽的出門,美景後腳就跟了進來,勸著她道:“二奶奶,天氣這麼好,別總悶在屋裏,還是出去散散心吧!”
要擱往常,她不會這樣勸,但今日舒歡的神情明顯抑鬱,讓她一直在惶恐,覺得自己先前說話太造次了,此刻就在竭力彌補討好。
“出去?”舒歡趴在桌上,懨懨的垂著眼道:“把臉丟在房裏就夠了……”
美景難過的低下了頭:“都是我的錯,我多嘴了。”
“不關你的事。”舒歡暗自咬牙,要怪也隻能怪顧熙然,肯定是他昨晚動了手腳,要不自己怎麼可能在睡夢中說出那麼稀奇古怪的話!
不過鬱悶歸鬱悶,該做的事也不能不做,她想了想道:“你去打聽一下章姑娘那邊的動靜,再到品竹軒看看我昨日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傷勢如何,若是紀大夫說能夠挪床的話,就喊兩個人將她抬到薔薇館來,同你住一間房好了。”
美景見她沒有生自己氣的意思,心情頓時好起來,答應一聲就要出去。
舒歡還在她身後追著道:“若是瞧見染墨,就讓他順便過來一趟。”
美景去後,她一個人呆著,頓時就無所事事起來,想到從山裏帶回來的那些香草,就取出來整理了一下。幸好,在山上時就將這些香草鋪在太陽底下曬到半幹了,因此捂了一夜,也沒捂壞,還殘有淡淡的香氣。
隻是興衝衝的準備找紙筆時,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漫上了心頭,她仔細一想,這才想起這些香草是顧熙然讓她整理的,頓時跟被蛇咬了一樣,將手裏的香草丟到了地上!
嘁!她又沒有自虐症,幹嘛被害得丟盡了臉麵後,轉頭就屁顛顛的湊上去幫顧熙然做事啊?不過待要抬腳將這些香草跺個稀巴爛吧,她又猶豫住了,覺得把氣出在無辜的香草上實在有點不太好,再說這些東西沒準是很有用的,若是被她一氣之下毀掉了,也許會誤事……
思來想去,舒歡又想捂臉淚奔了。
她就是討厭自己這種不夠彪悍犀利的性格!
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事情做絕,現在想想,其實昨晚遇見的章含芳,就活得要比她隨心所欲得多,但這種隨心所欲,若是在建立在任意踐踏旁人自尊乃至生命的基礎上,連帶的暴露出自己的麵目可憎,她就寧願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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