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對不起,不是不痛你,真的不願意,又讓你哭泣……”酒巴裏歌聲依舊,人群雖然少了一些,但是卻依然的非常熱鬧。
古月坐在角落裏,看著一對對原本陌不相識的男女矜持的挽著手,優雅的離開,心中突然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感慨。溫情已經離開半個多小時了,可是古月卻感覺自己的神經依然崩的緊緊的,後背被冷汗淋濕的衣衫緊緊的貼在身上,透出濃濃的寒意。
古人用“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來形容大丈夫的監危不懼,想一想,這是何等的從容,何等的氣魄。古月一向以來便最佩服這種人,也一直的認為自己即使做不到這種程度,也可以做到百分之八十,但是隻有當他真正的麵對人力不可抗因素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天真。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並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它包括了人的許多方麵,甚至不隻隻是心理,還有身體。麵對溫情的時候,古月覺得對麵坐的已經不再是個人,而是一個完全的掌握著他的生死的存在。麵對這樣一個超然的存在,即使是心理上不怕,但是那種被俯視,被小視,甚至是被無視的感覺,同樣的能夠讓人極為的難堪,甚至是讓人窒息。
古月很難以理解自己那時候的心情,似乎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又似乎是相信自己到了虔誠的地步,但是古月更覺得自己是在發瘋了。依希的古月似乎又回到了畢業後找工作的那個時候,麵對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總,他便覺得他們身上有一種壓力,壓得他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同樣的壓力,但是差距卻很明顯,溫情給他的壓力,遠遠的比那些老總來得大,甚至讓他有一種黑夜之中監淵漫步,步步決定著生死的感覺。特別是在他點出了溫情的身份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要崩潰了,要窒息而亡了,但是,還好,最後他還是挺過來了,至少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被溫情滅口,也沒有被溫情身上那高山仰止般的壓力壓垮。
有的人臨危不懼,有的人臨危生怖,古月覺得自己是介於兩種之間,懼,這是一定的,便如於螞蟻麵對大象的恐懼一般,這是屬於天生的力量上的壓製,並不能說是膽子小。至於怖,古月更覺得這像是麵對恐懼時的感覺,有的人挺下來了,有的人徹底的崩潰了,便是這麼簡單。
古月也懼,但是他忍住了沒有崩潰。雖然現在他的腿還有點發軟,但是至少他表麵上沒有害怕過溫情。
男人都是好麵子的,沒有人想要在一個女人麵前失態,即使這個女人基本上已經不能說是人,至少古月不想。
冷靜與熱鬧之中,經過半個小時的冷靜,他終於平靜放鬆下來了,甚至於他還有空去想到底是白狐狸精漂亮還是黑狐狸精漂亮的問題。
“多麼有意思的夜晚啊……”古月拉了拉緊緊貼在後心上的衣衫,一口倒盡瓶裏的酒後,便起身離去,放鬆的心情之下,他卻渾然沒有注意到酒巴的角落裏正有幾道隱晦的目光在偷偷的注意著他。
……
事情還得從半個小時前說起,大概在溫情離開的兩分鍾後,有四個小青年說說笑笑的走進了夜色酒巴。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而這四個小青年卻正是與古月有過一搶之緣與兩打之緣的阿牛等四人。
世界是如此的小,而冤家卻是如此的巧,便是這麼回事。
四人打量著舞台上的人群,阿達首先得意的笑開了:“早說了,平安夜裏寂寞的女人很多的,不是嗎?”
阿牛一雙賊眼四處溜達著,同意的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想來這麼多女人,哥幾個怎麼也應該能分到幾個的。”
平安夜,shi身夜,這似乎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了……至少古月便聽說過有的女孩子專門的在平安夜裏把自己送出去的。這個世界單身的永遠沒有不單身的來得多,但是單身的也絕對不少。平安夜裏,各大小酒巴似乎都成了,單身男女狩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