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硝煙的日子,總是美好的。
我無需去想東線的大潰敗,第三帝國的滅亡,遠在寒冷的西伯利亞裏的戰俘營。
我無憂無慮的,躺在病床上,在美麗的清晨,與尼那小姐一起散步在醫院的花園裏散步。
晚上,去和其他的傷員聊聊天,打打牌。
去看兩場老式的黑白電影,沒有被硝煙籠罩的天空,沒有突然響起的爆炸。沒有MG42那撕開油布的聲響。
有花園裏的紅花綠草,樹林裏飛翔的小鳥。和醫院門口的噴泉,那裏有著一群可愛的白鴿。尼那常常陪我去和白鴿玩耍,她會在旁邊笑盈盈的望著我。在我累了的時候,會扶著我坐在,長長的木凳上,聽著我訴說對戰爭的恐懼。
著一切就像一個美好而又脆弱的夢。
又是一個美麗的早晨,一切還是那麼的美好,早起的鳥兒在樹枝上鳴叫,婉轉而又動聽。溫暖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進我的房間,讓房間裏都充滿了暖意。床頭櫃上有著一束美麗的玫瑰花,這不是我給尼那的,而是溫柔的她送給我的。
門被人推開了,是尼那。她穿著白色的護士服就像我見到她的第一麵一樣。
她走到我的床前,對我說道:約瑟夫起來吧。你答應我的,我們今天去花園為那窩可憐的鳥兒,安個家。
好的,尼那。我馬上就起來。親愛的尼那小姐是不是要為我準備早餐了。
尼那淺淺的笑了笑說:快點,走吧。我們一起去食堂裏去吃好了。
過來一會,我和尼那一起走到了食堂。尼那為我端來了,抹了黃油的麵包和一杯新鮮的牛奶。很快我就幹掉了早餐,陪尼那去花園,為那一窩可憐的小鳥安家。
花園裏的小路邊種著,筆直的鬆樹和高高的柳樹,隨風漂擺的柳條,就像是尼那的金色長發。鬆樹上跑下來一隻可愛而又機靈的小鬆鼠,引得尼那的驚喜。我去找花園的看守借來了梯子,把一個粗糙但又美麗的小屋掛上了一顆柳樹上,把那一窩可憐的小鳥放了進去。
我還給看守梯子後,坐在柳樹的對麵,和尼那在一起,她用她潔白而又帶有清香的手帕為我擦汗。樹上的鳥兒像是在唱起婉轉的情歌,就在我和尼那都沉醉在這氣氛時。
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約瑟夫上尉——約瑟夫上尉。我扭過頭望去是一名通訊兵,他跑到我的麵前向我敬禮向我說道:上尉,斯蒂芬少校發報說要求你在12月28日之前趕回部隊,第七裝甲師將在2月開赴東線。我回禮後,拿著電報。
心裏想到,夢終歸是夢,在現實麵前是那麼的脆弱。我沮喪的坐回椅子上,尼那看出了我神色的變化。細心的安慰著我。
我閉上眼,沉默了一會轉頭對尼那說道:尼那我明天就要趕回部隊了,今天晚上我可以請你吃晚餐嗎?
尼那捉住了我微微顫抖的手說到:好的,約瑟夫。
晚上,7.30我穿上已經有一個月沒穿的國防軍軍裝帶上我的勳章,二級鐵十字勳章,一級鐵十字勳章,騎士鐵十字勳章。
走出了我的病房,尼那在醫院的噴泉那裏等著我,今天,她沒有穿著護士服,而是一件略顯單薄的純白的連衣裙。戴著一條美麗的項鏈。若隱若現的一雙長筒靴尼那美麗的金色長發柔順的披在她的肩膀上,往日有些蒼白的臉頰,透出淡淡的紅色。
我走了過去,脫下我的風衣披在了尼那那單薄的肩膀上,天上開始下起了美麗的雪花,一朵朵慢慢的飄落。
落在尼那美麗的金發上,和我的軍帽上,我抬起右臂,尼那挽住了我的手,在緩緩下落的雪花裏行走起來,明亮的月光籠罩著大地,那兒都有明亮的月光。
我和尼那邊走邊談起自己的家庭,尼那的爸爸在德國紐倫堡和老伴開著一家咖啡店,過著幸福的晚年生活,而尼那的弟弟則在德國海軍的U艇上服役。而我隻有簡短的一句話,我的父母已經在我參軍前病逝了。
尼那連忙對我說道:約瑟夫對不起,引起你的回憶。我說:沒關係,尼那,自從看到你,我的心裏又有了寄托,尼那餐廳快到了嗎?
尼那回答到:快了,約瑟夫。
很快尼那走到了一家叫做萊因餐廳,我和尼那走了進去。餐廳的室內,燃燒著一座溫暖的壁爐。壁爐裏燒著溫暖的火焰。
待者把我和尼那引進一個座位,很快遞上來一份菜單。
我看了看菜單對待者說道:一份魚子醬,一份法國洋蔥湯,主菜要8分熟的薄牛排,一份生菜沙拉,一份蘋果餡餅,一瓶1940年份的奧比安莊紅酒。
菜和紅酒很快的上了上來。尼那優雅的用著刀叉,細細的切割這牛排,小口抿著紅酒。
我呆呆著望著尼那,過了一會尼那,發現了我在望著她,臉慢慢紅了起來。尼那對我說道:約瑟夫你為什麼不吃了。快吃吧。
我聽了尼那的話用刀叉去切割我的牛排,我切著切著可是就是切不斷。於是一絲火氣漸漸湧了上來,下手也變得用力起來,過了一會尼那發現了我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