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沉沉的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閉著的眼鏡已經覺得有光照在我的身上。
就在我還在迷迷糊糊的抓起落在一邊的毯子,準備蓋在身上時我被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嚇到了。像是有人在我身邊走動。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對,昨天晚上隻有我一個人睡在這裏。
我一隻手撐起身子,我從懷裏抽出昨天剛撿到的TT-33手槍瞄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然後我向我的左邊看去。
原來是昨天我給了他食物的那個女人,她被我嚇壞了。她的懷裏抱著我的靴子,我用手槍指著她。
我問道:“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拿著我的靴子”。
她楞了一下,準備向我走過來。
退後——退後——別過來——不然我開槍了——我喊道。
她被我嚇到了,臉上有一種委屈的神情。然後她放下懷裏的靴子,快速的用俄語向我說這什麼。
我隻大概聽到——我——靴子——補——…………………然後我再也沒聽到可以聽得懂的詞了。
我把槍放回懷裏說道:“慢慢地說”。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觀察著昨天晚上我根本沒有注意的樣子。
她有著俄羅斯美女標準的樣子,身材高挑,一頭棕色直直的長發,一雙純潔的藍色眼睛,還有一張紅潤的小嘴,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簡單的襯衫,和一條長長的棉褲。
在她說完第2遍後,我終於聽清楚了原由。原來是昨天晚上她感激我給她們的食物,然後看到我破了的靴子,幫我修補,就在還給我的過程中,我被驚醒了,然後我就拔槍指著她。
這時昨天的那3個孩子從裏麵的房間裏跑出來,驚恐著望著我,他們聚攏在她的身邊,她蹲下身子,和那些孩子輕聲的交談,撫摸著孩子的頭,安慰他們。
那是一個小女孩和兩個小男孩,男孩大概有七八歲的樣子,而女孩隻有5五到六歲的摸樣。
我說道:“謝謝你—幫我補靴子—這些是你的孩子嗎?他們真可愛”。
她抬起頭來,對我說道:“不是,我是他們的姐姐——謝謝你的讚美”。
我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一盒糖果,說道:“給你——讓孩子們——吃些吧,我要走了——謝謝你”。
我抱起疊好的毯子,就要準備走出門去,就在我要推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那個女孩的聲音:“你在這吃早餐嗎”?
我轉過身來說道:“我嗎——好的——我先去清理一下”。然後我走出門去。
走在石板鋪成的街道上,我低頭看了看表,6.00了,空中彌漫著濃重的霧氣,走著走著,都讓我覺得身上都開始慢慢濕了。
軍靴踩在石板上的聲音,傳出去很遠。我把毯子放回坦克的儲物箱裏,然後我去領了早餐,4片全麥麵包,和很少的黃油,還有一個水壺的咖啡。
我走到那個女孩的家門口時,她已經站在門口等著我了,我揚了揚手裏的東西,向她笑了笑,她也恬靜的對我微笑了一下。把我迎了進去。
原來我睡覺的房間裏有一張很大的桌子和五六個靠背椅,我現在才發現,我的嘴角抽動了幾下。……………………………要是早點發現我就不用在木地板上躺一個晚上了——我心裏想到。